祁星阑低声喃喃:“我之前叫过的…”
“我要再听一次,”燕逐月红唇轻启,白皙的贝齿刺向祁星阑的耳垂,语气似乎是有些不耐烦,停在祁星阑左肩处的手缓缓下滑,从她已经松开的外裳探进去,半是胁迫般地问她:“你叫还是不叫?”
月光皎洁,某处巷尾,两个人影相互交缠着…
“姐…姐…”祁星阑被她磨得不行,终于将那两个字吐出来,她一开口,声音颤得不像话,带着急促的气音,就像是一个快要渴死的人。
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。
祁星阑神色慌张,连忙捡起垂在腰际的腰封,三两下给自己系好。
“灵崖山首席,真胆小啊…”燕逐月轻轻咂嘴,“你在怕什么?我设了层透明结界。”
“寻常庶民看不见我们。”
祁星阑背对着院墙,面朝燕逐月,是以她透过层透明的结界,将外面的景象看得很清楚,“不是庶民。”
——本应当设个深色的结界的…但为了追求刺.激,燕逐月选择贯彻到底;但她没想到,这种地方居然有修士经过。
燕逐月微微歪头,疑惑地望着她,语带薄怒:“那是谁?”
不生气是不可能的…这种事情,酝酿得正好,就被人打断,还打断了两次,任谁能不生气呢?
祁星阑慌忙将那条被燕逐月丢到地上的红绸腰封捡起来,手速如风,咔咔几下给燕逐月系好,手忙脚乱的模样,犹如一对被当场捉.奸的狗女女。
那脚步声越来越近,靠近的似乎还不是一个人,脚步声听起来还挺急的。
祁星阑飞速整理着自己和燕逐月的衣服,她的手半空中几乎要舞出残影。
女声在不远处喊道:“圣女!”
燕逐月转过身,看到两个眼熟的身影。
身穿墨绿色劲装的那位姑娘跑得很快,遥遥向着她们挥手:“真的是你们!”
另一个姑娘身着杏白色长裙,追在后面,“织锦…你跑得太快了。”
快到…拦都拦不住。
燕逐月看着这两个人影,连忙伸出手,猛得推开祁星阑…
却忘记是自己的膝盖仍旧顶着祁星阑的膝盖,将祁星阑整个人抵在墙上…祁星阑现在哪里有退路?!
被燕逐月重重一推,脊背撞在身后的院墙上,牵动到刚才被燕逐月不依不饶纠缠过的地方——左肩处将要愈合的刀伤。
祁星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,向旁边闪身,堪堪从被燕逐月和院墙夹着的姿势中脱身出去,她敛眉站得笔直,好像刚才与人缠绵悱恻的那个并不是她…
燕逐月冷眼看着章织锦和跟在她身后的俞小棉,神色肃然,眉目之间如同凝结了一层极寒的霜雪——这二人,深更半夜,居然不回客栈,还往小巷子里钻,到底像做些什么……
“你们…”燕逐月一脸冷漠地看着她们,“在这儿做什么?夜不归宿?”
“罚抄一遍《功法入门》,多做一套御物力学试题。”
祁星阑眨眨眼,想起那些年被老师罚抄支配的恐惧。
章织锦辩解着:“圣女误会了,我们并不是玩乐,”
“我们送村民们回去,那些村民大都神志不轻,我和小棉是逐家逐户去敲门,一个个去问他们的住处,刚刚才送走最后一个,就仿佛看到了圣女和祁前辈的身影……”
说罢两人抡起胳膊捶背,表现一下自己真的很累。
“所以可以不罚我们吗?”
正如同许多初为人师的年轻授业道师一般,燕逐月的耐心很有限,更何况…今晚被打断了两次,她的心情很是糟糕,这种感觉,就像吃红糖酥饼刚吃到馅,就“啪叽”一下砸到地面一样。
燕逐月的表情逐渐危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