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猎不得不爬出凹洞,仰头望日。炙热的阳光烤在年仅十五的身体上,紧致的皮肤得像青铜一样发亮,浑身是练武受伤的新伤旧疤,而胸肌已锻炼得肌理清晰。
邢猎抓抓乱发,这才清醒过来。
“你也找个新地方啊。”嵇应顺势把上衣塞给师侄。
“我没躲啊。”邢猎道。“原本只是想小憩,没想到睡过了头。”
“我还以为你不打呢。”嵇应道。
“我午夜时分就上来了。”邢猎把已经磨破皮肤的右手伸给师叔看。“从午夜到日出,我接连挥了一万刀。”
嵇应看见木刀就已经知道邢猎又干了傻事,他叹息着拿出一片白布长条给邢猎的手掌包扎。
此刻嵇应心里很高兴,这孩子至少不是没有逃避。
“晚了吗?”邢猎问道。
“还赶得及。”嵇应说:“现在回去还赶得上。”
邢猎皱眉道,“我师父真是个笨蛋。”
嵇应把邢猎的手包好,说:“在不着急就真的来不及打擂了。”
“不行啊,我还没有暖过来呢。”邢猎朝师叔笑了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