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醇蹙眉道:“这与我们兵部何干?”
“殿下的意思是,郡主既被册封了镇西忠勇大将军,便是兵将之楷模,问问咱们兵部是否愿意参加这场祭祀活动,最好组织号召一下各位将军、统领、参将、校尉,学习一下郡主的护国精神,弘扬郡主的……”
“你听不出他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辛醇一言难尽的看着他。
马侍郎干笑道:“属下怎会不知,五殿下是想在百姓和陛下面前搏个美名,可此事对我们来说也同样百利无一害,大人想想,若我们配合了五殿下的安排,往远了说,将来殿下继承大统,我们兵部自会好过许多。往近了说,也能拉近军民关系,使得军民鱼水一家亲不是!”
“若你想拍他的马屁就尽管去做!此事不必再支会我了!”
马侍郎挠挠头,有些不确定他这意思是到底能去还是不能去?
五皇子这次为禹城郡主举办的祭奠活动规模巨大,他上请皇命,又耗费府上财力为郡主建造庙宇香台,还请法师超度。
全城百姓被他感染,在他的号召之下自发为郡主编制祈福河灯。
这事已忙活了一个多月,就等着下月郡主忌辰好大肆操办一番。
辛醇岂会不知,只是在今天之前他多少有些唏嘘,但在今天之后,看到了那张和甘寻十分相似的容颜和身手后,他忍不住提出一个大胆的假设:若禹城郡主没死,会怎样?
“咱们这有郡主的画像吗?”
走到门口的马侍郎有又被他叫住,挠挠头道:“有吧,每年兵部派往各封地的督军都会带藩王的画像回来,应该也有郡主的。”
“找出来给我看看!”
“是!”
马侍郎去府库翻箱倒柜找了来,足有五幅。
辛醇迫不及待的展开,哪怕是去年那张画像也与今日所看女子不同,更遑论甘寻。
确切的说,这五幅画都各不相同,若说人之高矮胖瘦可以根据时间的变化而变化,那这脸上的痣,鼻头的高矮,眼睛的大小怎么还都各不想同?
俨然是五个不同的人!
“额……”马侍郎也看出些许端倪:“这……”
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后者苦笑不跌:“这种事也不是没有过,通常是此人不便久坐让画师作画,随便抓个人顶替也是有的……”
“你便是这样监管的?!当时画像拿回来的时候你就不知比对比对!”
“属下那时候还没来兵部呢,再者说来,就算要比对,谁会想到拿去年的画比对啊,每年那么多画像入库,谁会记得今年这张和去年那张不一样呢……”
“我提拔你上来,别的没见你学会多少,倒学会顶嘴了!”
马侍郎更是委屈的不知怎么办好,噘着嘴站在那一阵局促,直到辛醇不耐烦的打发他离去,他才忙不迭告退。
明玉珠……他看着手上那些不尽相同的画像还就不信了,这样一位曾在禹城叱咤风云的女将军,就没留下一张画像?
实在不行他还可以派人去禹城挖坟掘墓!他倒要看看这位镇西忠勇大将军是不是真的死了!
若没有,禹城王明厚恩可是犯了欺君之罪!
其罪当诛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