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羡安近来很有长进的嘛!”
“是先生教的好!”他笑着谦虚。
“是吗!”于星河冷不丁出现在春华堂的后门,众人齐齐向他看去。
“顾飞扬,你最近是越来越聪明了啊!”
少年郎只觉得一个激灵,像被门外的大雨淋了个湿透。
这于星河看人的目光实在凶狠,好像那眼睛就带着戒尺,已经打在他手心上了。
那首位之上的老夫子却笑呵呵道:“行舟啊,你也发现了,羡安近来也不怎么逃课了,三天有两天都是在的!”
“打扰先生上课了,您继续,我就是来找个人。”
顾飞扬已经做好了被他叫出去问话的准备,结果他才刚迈了一只脚,就听于星河指着屏风后头的明玉珠道:“你,出来!”
明玉珠指指自己,于星河点头:“就是你!一个姑娘家!整日跟这些爷们混在一处做什么!”
带丫鬟进学堂的不是没有,不过因为男女有别,丫鬟们通常等在外头,或者等在饭堂。
但她因做小厮打扮,顾飞扬又不把她当女人,总是带在身边,一来二去众人也都习以为常起来。
此刻看她被叫了出去,不免有些幸灾乐祸。
陈鹏甚至得意的看了过来,结果刚对上明玉珠的目光,又耷拉了耳朵变成一脸讨好。
“夫子!”顾飞扬叫于星河。
后者却指着他道:“好好上课!”
他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明玉珠被叫了出去,却一点办法也没有。
外头暴雨未歇,从房角屋檐冲刷下来,声势磅礴,冲翻了泥土沙石,到处弥漫着一股土腥味。
于星河在前头走,明珠跟在他身后,一边猜想他叫自己出来所谓何事。
二人沿着春华堂的廊道一直走到后头一间小房,瞧着像是夫子们平时喝茶休息的地方。
于星河撩了衣袍在竹椅上坐下,抬头看着明玉珠。
她也有点莫名其妙,如果是不让她在春华堂,叫出来就好,为什么带她来这里。
“你到底是什么人?”于星河道:“我注意你很久了,你并不是顾飞扬的小厮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