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没。”萧源也展开自己的折扇,虽说已经入秋,但两个人坐在一辆狭窄的马车里还是有点热的慌。
达奚烈嘿嘿笑道:“殿下若没法子,我有啊,只要殿下一句话,我北阙愿为殿下做那马前卒!”
顾飞扬失笑:“你就这般信任我?我能帮宋同心逃离京城,未必也能帮上你,有宋同心在先,你要走,恐怕就没那么顺利了。”
“我和他不一样,他都那么一把年纪了,要走还要带上家眷辎重,如此困难殿下都帮他逃了,我却只身一人,只要进了北阙地界便有人接应,殿下只需保我在此之前安然无虞即可。”
“我保证不了,只能尽力一试。”
达奚烈摇着折扇笑道:“殿下这么说就没意思了,难道将来殿下荣登大宝之时,我北阙若告诉殿下,我们只能坐看京城风云,不会出手相助,殿下就高兴了?”
萧源内心发出一声冷嗤,这达奚烈别的本事没有,威逼利诱的本事倒娴熟,难怪顾飞扬一眼就看穿了他的目的,也不会上他的钩。
“五殿下?”达奚烈见他脸色微变,又换上了一张笑脸:“不止呢,若殿下实在没有法子留下顾飞扬,我倒不介意,将这顾飞扬做投名状,加强你我之间的羁绊,也好让这合作更加信任无间不是!”
萧源道:“投名状?那你倒要让我看看,这投名状到底值几个银钱,可比世子你的身家性命还要值钱?”
达奚烈道:“一命换一命,殿下以为,值钱否?”
后者不由一惊,不可置信的看向达奚烈,却在他眼底看到一闪而过的凶光。
这达奚烈在京城虽也是个浪荡公子,但给人的感觉可比顾飞扬老实本分多了。
他长袖善舞,善于结交,又惯会装孙子,卖人情,谁也不得罪。
京城许多达官显贵都是表面和他客客气气,背后谁不啐上一口,骂他个软骨头,没出息。
“世子竟有这样的把握?顾飞扬的命,可不是那么好换的。”
“只要殿下需要,那便瞧好吧!”
“阿嚏!”此刻,小命被人算计的顾飞扬忍不住打了个喷嚏。
他揉揉鼻子,玩着手上的毛笔,课也听的有些心不在焉。
直到下课后,子丑凭着那个喷嚏摸了进来,瞧瞧给自家世子爷披上了一件外裳。
他也破天荒的头一遭,乖乖的让他披了,依旧在那里专心玩笔。
“羡安!”李乔回头叫他:“我怎么听说你那婚事不成了?”
他蹙眉道:“是谁舌头这么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