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说吧。”她埋头吃饭,还给二人夹菜。
“什么再说不再说的,你知不知道,你师父,天知,打算日后随你去了!”
“啊?”她一脸诧异的看向董天知:“师父?您不会是认真的吧?”
董天知在恼顾骁当着她的面说这样的话,甚至还略有些羞耻:“我本就这么想的,在禹城,你我并肩作战多年,形同一人。若没了你,便再无可并辔驰野之人,去哪里都不过是行尸走肉罢了。”
明玉珠万万没想到师父会说出这番话来,在禹城那么多年,她和师父既是师徒关系,又互为知己好友,二人的想法总是不谋而合,在战场上的配合和是亲密无间。
她自认也是个重情之人,但绝对做不到师父这般田地。
“师父……”
“吃饭吃饭!”董天知又给她夹了几筷子菜,掩盖自己的不安:“这道松子鳜鱼是靖平的菜色,你多吃些!”
“松子鳜鱼!”她眼睛一亮:“我特别爱吃这个!我第一次吃的时候就说爱吃!顾飞扬故意欺负人!非得让我教他骑上疾风才再给我做!后来他倒是能骑疾风了,我也把这事给忘了!”
她一边说一边吃,眉眼弯弯,一脸的心满意足。
董天知叹了口气,不由深深看了她几眼。
用过午膳,管家老余来报:“汉白书院的于夫子来了。”
顾骁有些诧异:“他来做什么?本王好像和他没什么牵扯吧?”
要说唯一的牵扯,那就是孙子顾飞扬,不过那也都是表面上的客气,靖平每年也没少给这位夫子送金银钱帛,别人自诩清流不肯收,他可是照单全收的啊。
“走!去看看!”
管家老余支支吾吾道:“王爷,不是来找您的……”
“找扬扬?他不是知道扬扬投军去了吗!”
“找明珠姑娘。”
如今看明珠深得王爷青眼,府上的人都眼观鼻鼻观心,早就把明玉珠当成半个主子。
明玉珠才刚吃完饭,正和师父凑一块瞎嘀咕,听到这话便自觉起身道:“我去瞧瞧。”
顾骁急了:“你去瞧什么?你跟他很熟?”
“还可以吧!顾飞扬在书院读书的时候,我便和他坐一块吃茶畅谈。”
顾骁心中警铃大作:“畅谈?你和他能谈什么?风花雪月?淫词艳曲?”
后者失笑,无怪乎顾爷爷会这么认为,于星河风流之名实在是深入人心。
“我们自是畅谈天下时局!治国之道!再有就是五皇子萧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