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青赶忙按住李三笑:“说笑,说笑,兄弟们出门在外不过就是说笑闹着玩的而已,李大人消消火,世子殿下也不必当真。”
“哦,说笑啊?”顾飞扬挑挑眉松开手:“时候也不早了,小爷没心情说笑,回去睡了!”
言罢便转身就走,那姿态也是十分得意。
李三笑看他走了,一把将马青推出去,他一个踉跄,一屁股跌倒在地。
“要动手的是他!你拦我做什么!孬种!谅你也不敢去拦他!”
马青笑着从地上起身,拍拍衣袍上的草屑灰尘:“李大人,这靖平世子在京城是个什么名声您又不是不知道,在下也怕您会吃亏不是。”
“吃亏?也就你们一个个把他当个东西!惯爱捧他的臭脚!”
马青讪讪:“不管怎么说,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如此,就请李大人委屈委屈。”
李三笑一声冷哼,转身往自己的营帐走,想了想又回头唤他道:“你,你的营帐搭好了吗?”
“应该好了吧。”他看了看,却发现自己的属下还在忙着埋锅造饭,并没给他搭营帐,顿时有些尴尬。
“别搭了,我们两个挤挤,这地方本就逼仄,搭那么多营帐也不便利。”
“不敢劳烦李大人。”
“什么劳烦不劳烦的!当是谢你这两年总去秦楚楼接我吧!”
马青忍不住腹诽,说的好像他自愿要去的一样,还不是迫于这李三笑的淫威,才不得已去秦楚楼的门口接这烂醉的人。
“那……”
“别磨蹭!把你的行李拎过来!”
言罢不给他拒绝的机会,李三笑大步回营。
又走了两日,众人已到仓玉郡的地界,明玉珠也终于见到了那条传说中的仓玉河。
仓玉河是前朝所凿,因年代久远,史籍记述不详也无从考证。
但从百姓嘴中却始终流传着一个天界玉女不忍本地大旱十年,而落泪成河的传说。
早先这河并不宽阔,后来因前朝帝王迁都至此,扩建仓玉河,使其成为一条连接南北的漕运之河。
因漕运的关系,仓玉郡的财力之雄厚丝毫不逊色京城。
但就是这样一个附属的郡属,众人一路行来,已在郊外见到数个衣衫褴褛的乞丐。
“莫不是都知道仓玉郡富庶,各地乞丐都结伴到此地乞讨?”李三笑道:“本地郡守也不管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