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他哭的痛彻心扉,明玉珠和顾飞扬作为旁观者也是心有戚戚。
顾飞扬赶紧眨了几下眼睛缓解酸痛,悄悄低头在明玉珠耳边说道:“你要是不要我了,我也会这样的。”
他原本是想逗逗明玉珠,不曾想,却也叫她红了眼眶。
她看着顾飞扬道:“我不希望你这样,我要你夫妻和睦,儿女成群,你若做不到,我就算是死了,也会不得安宁。”
“我就是要你不的安宁。”世子爷偏执的厉害:“所以,你不准离开我。”
明玉珠抬手捂住眼睛,定了定心神。
半晌之后,辛醇也终于平静下来,在石凳上慢慢坐下。
他擦干眼角的泪,将锦盒打开。
他似乎知晓这锦盒有夹层,将夹层打开,没有别的东西,只有一封信。
“告辛百味,亲启。”
是甘寻的字迹,辛醇一眼便认了出来,看那信封的很好,又看了一眼明玉珠:“为什么不打开看看?”
“给你的信,我为什么要看。”
辛醇点点头,想将信拆开,却又近乡情怯,失了胆量。
想了想,又将信颤巍巍的塞了回去。
明玉珠也没问他为何不看信,只道:“东西我送到了,还望大人一路珍重。”
“好……”辛醇点点头,刚要把锦盒盖上,就注意到一个陌生的沙包。
“这是……”他将沙包拿起来仔细端详,却想不起来是谁的东西。
“怎么了?”
辛醇道:“这好像不是你母亲的物件,她女扮男装,从不玩这些女子的物件。”
明玉珠道:“兴许是背着你们偷偷玩呢。”
顾飞扬愣了愣,随即上前拿过那个沙包:“不可能,这里面的东西都和辛大人有关,怎么会多出一个无关之物!”
言罢,不由分说的,他直接将沙包撕开。
缝制沙包的锦缎虽然结实但也抵不过年岁的侵蚀,轻而易举的被他撕开。
从里面倒出来的小石子却是漆黑锃亮的,一颗颗圆润细腻,用指尖掐一下似乎还能留下痕迹。
顾飞扬一时间呼吸急促,他攥紧那些漆黑的小石子,对明玉珠说道:“是,是不是苦石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