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连赞依言走近,赫连舟在他耳边低语几句,赫连赞眼中划过一抹惊色,不由道:“父亲,万一让人发现了什么端倪?”
“霍正阳还没那个本事,你尽管按我说的去办。”赫连舟道,“人我已经安排妥当,你这几日盯着点府衙的动静。”
“是,儿子晓得。”赫连赞应声,迟疑片刻还是问道,“那霍思敏该如何?”
赫连舟瞥赫连赞一眼,眼中深意让赫连赞后颈一阵发寒。
“赞儿,成大事者,不可儿女情长。”赫连舟语气放缓道,“再者,一个女人而已,待事成以后,她还能飞出你的手掌心?”
赫连赞恭敬颔首:“父亲教训的是,儿子谨记。”
“去给你母亲请安吧。”赫连舟摆手让赫连赞退下。
直到出了正厅门,赫连赞才发觉后脖颈汗湿了一片。眼中阴沉划过,赫连赞一甩衣袖,大步朝后院去。
福源客栈客房内,盛景靠在榻上看书,霜月与小梅坐在桌边描花样。
“我怎么觉得这东西变小了一圈?”林汐趴在桌上观察指尖的蓝色颗粒,转头问盛景,“你看是不是变小了?”
起床时盛景就已经看过,眼睛都没从书上挪开,回道:“是缩小了些。”
“难不成这东西还能蒸发么?”林汐嘀嘀咕咕。
小梅问:“小姐,您刚说蒸什么?”
“没什么,”林汐将蓝色颗粒放在桌上,探头去看两人描的花样,问道:“你们这是在做什么?”
“是荷包的绣样。”小梅举起一张纸给林汐看,“小姐,您看奴婢画的这只兔子好看吗?”
纸上的兔子四肢短短地做奔跑状,头上除了俩长耳朵,还有两条触须。
“挺可爱的。”林汐指着那触须问,“不过,这两根是什么?”
“是脆脆呀。”小梅将纸凑的近些,“小姐,您看,脆脆正趴在兔子头上呢。”
兔子头上确实有个黑点。
“呵、呵呵,挺好的。”林汐道,“你继续画吧。”
“夫人,您不描绣样吗?”霜月问林汐,视线朝盛景那边瞟了瞟。
“我又不做荷包,描这个做什么?”林汐的手工完全拿不出手,还是不要瞎折腾了。
“小姐,您不送姑爷荷包啊?”
“嗯?”林汐有点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