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说她脾气大咯?沈浅茉恼怒,害她扭伤之仇还没算,又这样讥笑她,哪还能让她一直得意下去?
正打算要出手,身后不知何时走来一位身穿长袍做书生打扮的人。
他显然是听到了刚刚沈流萤的一番话,“寻常人赏花皆是爱花之娇艳或是爱花之品性,姑娘倒是不同。”
最考验人演技的大概就是你明知道这个人在那儿,却还要装出一副自己被吓了一跳的模样。
好在沈流萤这段时间在尚书府中虚与委蛇,这项技艺也算练得炉火纯青。
她就是故意说出那番话,目的就是要引起这个人的注意。
而面前这位不着华袍仅穿布衣的青年正是新科状元宁朗。
说起来,她能出来还要谢谢宁朗,要不是他想着为许家翻案,也没人会想起沈流萤来。
但宁朗也仅仅只是为了许家罢了,上一世她在此地出丑时,宁朗就在这里,但却并不曾为她说过什么。
上辈子是她自己傻,被人算计耻笑,她也不怪宁朗。
那这辈子稍稍利用一下宁状元郎他应该也是不会在意的吧。
沈流萤出声道:“花之娇美各有千秋,我不懂那些,就是觉得于人身体有益倒是实在的好处。”
宁朗听了若有所思,而后有所感道:“姑娘所言有理,在下之前对花的赞赏实在太过飘渺了,多谢姑娘提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