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是放在以前,他在上元节受到“威胁”将王爷一个人撇下,害的王爷进了定远侯府这个狼窝,等待他的必定是回炉重造,非得训练个一年半载的才能出来。
“王爷肯定一开始就对王妃有意了。”白赐喃喃自语,这话却被里头的梓娇听了个正着。
梓娇轻轻一挑眉:“皇叔当真一开始便心悦我了?可那年上元节,皇叔清醒后对侯府的态度并不好。”
“王爷被吓到了。”白赐兴奋上了头,说起话来没什么顾忌,半真半假的将裴墨珩给卖了。
“王爷当时回来后,心情非常不好。侯爷和几位公子对王爷百般威逼,就算是他心悦王妃您,也不可能在当时答应啊。可上元节过去没多久,王爷还不是三天两头的去侯府门口晃荡。不仅如此,还送了个修门槛的工匠师傅给侯府呢。”
白赐说个没完,“王爷就是口是心非。王妃您太惯着王爷了……”
梓娇似笑非笑的看着他,把白赐看的说话声音低了,头垂的也低了。
最后,白赐不得不硬着头皮给梓娇行了礼,转身跑的飞快。
素凝捂着唇笑:“咱们会不会接下来几日都见不到白赐了?”
这家伙,可是把王爷卖的彻彻底底的。
此时还在前院敬酒的新郎珩亲王,并不知道新房这边发生了什么事。
直到他喝完酒,在书房洗了个澡换了衣服,等身上的酒味没那么浓才回了新房。
却没想到,他刚娶进门的王妃抱着双臂靠在门边,看见他后美眸远远地看了过来。
肤若凝脂,眼如流波!
裴墨珩抚着眉心,心口突然就被熨帖了。
娇娇是真的长大了,等了这一年,小姑娘不仅容貌长开,举手投足间自带的气质更是上乘。
此刻闲散慵懒的靠着门,在即将洞房的裴墨珩眼里,她就是腰肢柔软的成了一滩水,勾着他的心思愈发荡漾。
“娇娇。”裴墨珩一步一步,走的很稳,也走的很慢。
他这个人,虽说地位尊崇,却从未对他人上过心。
生母早逝,生父又在几年前撒手人寰。
他看过宫里不少的肮脏手段,也看清了那些人为了一件东西,为了帝王宠爱,为了太子之位曾经起过的算计心思。
可娇娇不同。
她是长在暖棚中的水仙,凌波dú • lì,干净的仿佛冰雪。
“夫君回来啦。”梓娇依旧站在门口,朝着裴墨珩盈盈一笑,她走上前,勾着裴墨珩的腰带细细打着转:“夫君身上有水汽,可是去书房沐浴一番才过来的?”
裴墨珩被这眼神晃了心神,恨不得立刻将这朵娇花摘个够。
可娇花也是有气性的。
她吐气如兰,气息全部扑在裴墨珩胸前:“我一直有个问题,想问一问夫君。”
裴墨珩环顾四周,院子里除了他们并无第三人。
他眯起眸子,将眼中的危险隐藏。娇娇想玩,他陪着。
之后的结果,也希望娇娇能承受的住。
梓娇收回手,又变成了疏离的模样,“我的心思,皇叔一早便知晓。那皇叔又是何时对我有了爱慕之意的?”
裴墨珩轻笑:
“娇娇确定要在今晚跟我讨论这个问题?你我所在之处是新房,今晚本该是咱们的……”
他往前一步,微弯了腰凑在梓娇耳边说道:“洞房之夜。”
梓娇脸色绯红,“皇叔……”
“叫夫君。”裴墨珩牵着梓娇进了房间,反手关上新房的门。
梓娇被夹在裴墨珩和门之间,眼含秋水:“为何?以前可都是叫皇叔的。”
裴墨珩低头浅笑,眯着的眸色似有寒光闪过,转瞬即逝。
他将梓娇困在怀中,垂眸看着她绯红如血的脖子,周遭肌肤依旧瓷白,唯独此处像是被火给烫着了。
裴墨珩伸出手指,在那处按了按,而后轻声道:“娇娇很想继续喊皇叔吗?”
梓娇隐隐觉得这个问题很危险,但她还是下意识的点了下头。
裴墨珩低低的笑了起来,他的动作坚定却不失温柔,转眼间已将梓娇带到了床边:“既然娇娇想叫,我自是不会拒绝的。不过,皇叔二字在以前,那是叫顺口了。可从今晚开始,便是你我的闺房之乐。娇娇……还愿意叫吗?”
他的声音很低,有一点沙哑。
梓娇这次是红了整张脸,放在那股秋后算账的气势早消失的没边了。
裴墨珩也不想逼迫梓娇,有些事得两情相悦,两方都乐意,都舒坦了才好。
可就在他想哄着梓娇说刚才的话不过是吓唬她时……
面前的珩亲王妃却抬起那双含着星光的眸子认真又羞涩的看着他,娇软的喊了一声:“皇叔。”
一切,都无需再隐藏。
一切,变得无法收拾……
作者有话要说:应该还有一章番外的样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