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史管家,我娘的药喝完了,今日还要去抓药,我来支些银子。”钟凌儿面无表情,寒暄都没有,上来就开口要银子。
史管家揣着手,慢悠悠的回道,“大姑娘,不是老奴不愿意,实在是账上没有富裕的了。月底的时候大太太生病,已经提前预支了这个月的例银,这个月还没有进项,已经是超支的现状啦!”
“那就让我娘这么硬挺着?!你别忘了,这个家,我娘活着一天,她就还是这个家的当家主母!我真想出去问问,谁家的主母病了,管家竟然霸着不给银子治病的!”
史管家胡须抖了抖,却依旧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,“大姑娘这话说的,老奴就是一个管家,哪儿有那么大的能耐呀。”
“那就赶紧拿银子,别给我废话!”钟凌儿不耐烦道。
史管家站着不动,还是不松口,“您就别难为老奴了,账上没银子,您还能让我给您变出银子不成?”
“你当我是三岁小儿?我爹的月俸再加上商铺庄子上的出息,一共有多少你我心里都有数。就算我娘的例银用光了,账上还能分文不剩?若真是分文不剩了,那我真该怀疑是不是管家你自己昧下了!”
钟凌儿也不傻,她们家虽然不是大富大贵,但是祖上略有薄产。
说起来,他们祖上和迟意的外祖家,也就是江南钟家,多少还沾点儿亲戚。
当年他们家跟着江南的钟家沾了光,很是富贵过的。
传到他们这一辈儿,虽然败了不少,但依旧比一般官家强上许多。
史管家用这种话搪塞她,她是傻了才会相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