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事情就是那么巧,不等邹靖应答樊沽期,一声挑腔从后面传来,邹靖、樊沽期二人听得愣神,转头看去,曲义竟然立在三步之外,想来是二人刚才注意分散,没有觉察。
“曲将军,您怎么过来了?可是要起行?”
邹靖心有不定的说,曲义冷笑几声,只把邹靖压得后背生凉,他走到二人跟前,一双明目精光强出,邹靖不敢应,只能抱拳恭礼。
“小子,老子看你们二人有些能耐,才开口收你们二人,现在区区贼乱,你们便耐不住性子,莫不是老子看走眼了?”
闻听这话,邹靖心知应不应声都是个错,便转口开脱:“将军,我等负有真定县数千老幼性命之担,才这般紧急,希望将军…”
“够了!”
曲义沉声打住邹靖的话:“老子告诉你,这伙贼人自广宗郡而来!”
“什么?”
邹靖一怔,不明其说。
“哼哼,青毛小子就是青毛小子!”曲义傲气满腔:“贼群越界行事,必有深意,这真定县就是贼人面前的肉,前狼出,后狼咬,老子放着舒坦的冀州城日子不过,一路追来,难道仅仅是为了一伙劫掠的贼人?狗屁!”
一番话说的深邃不可其解,邹靖也隐约感受到曲义的贪心。
“邹靖,樊沽期,你们俩给老子听着,最好按照老子的计划行事,别在废话多事,这战场上的命,那都是天注定,你们急也没有用!”
撂下这话,曲义转身离开,邹靖只能躬身礼送。
不过也正是曲义这番傲然的话,使得邹靖心生厌恶,他回头看向樊沽期,樊沽期冲他投来一样的神色,不多时,借着曲义的斥候巡查时,二人偷偷寻到安邦县派来的团练队带队府衙吏长的驻营帐篷前。
远远看去,那吏长年约二旬有五,生得八尺有三的身躯,一副黑皮甲挂身,再配上一把三十斤重的宣花斧,甭提气势有多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