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此同时,在牧野南向的路上。
赵范一行缓进洛阳,其后二十里,盖勋的车驾也在追进。
这盖勋原本想直接返回京师,上报朝廷并州东界的流贼情况,可他思量之后,心道还是要走河内府一趟,不然来时不应州府,去时还不应州府,那他可就彻底撕破自己与州府官员的脸面。
除此之外,盖勋还念记着牧野郡相逢的赵氏公子,不得不说,赵范为人以奇字当头,行事放荡,却生的通窍玲珑心,语混不羁,却真诚至义,尤其在流民、流贼处置上,他的话对盖勋影响很大。
稍作思量,盖勋冲随行小吏下令:“你持本官书信,火速赶回洛阳,若能路遇赵范公子,便将书信交给他,若不能追遇,那就通传府上小吏,去城门入户处查清赵公子去况,至于其它,等本官回去再言!”
“大人放心,小的一定办好!”小吏领命离去。
只是盖勋不知道,这一切全都被方悦看在眼里。
“哼…好你个京兆伊,老子全心全意护卫你左右,更拼杀战贼,却不如那浪荡小儿与你的一面之交…如此真像河内府所传,你就是个一无头脑的棒槌!”
唾声低骂中,方悦派出的亲兵匆匆赶回。
“大人,咱们的人跟上赵范一行了!”
听到这话,方悦一喜:“那些个浪荡贱人行至何处?”
“河内府南道转西前往虎口渡的路上…”
“原来他们也是要往洛阳去!”
方悦阴阴一笑,随即道:“传令弟兄们,加快赶路,速速将京兆伊送往河内府,另着人火速前往虎口渡,寻到掌船管事,告诉他,今夜宵禁察贼,所有船只不得出行!”
夕阳西下,赵范一行赶到虎口渡。
望着平静的河面,赵范道:“这么多水…可离此不过百十里之地的田野村落竟然大旱如斯,真是可笑!”
感慨中,田丰也道:“公子所言极是,纵然是天灾,可那些个掌权官吏中饱私囊,吞吃赈灾救济,以至于各种抗灾的路子全都断绝,一来二去,灾情愈发严重,百姓无生,只能落身流民流贼,这简直就是恶循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