犹豫不定中,裴元绍忽然发现道边的野沟里有很多杂草枯藤,常年生长在方圆地界的裴元绍很清楚这些杂草枯藤,因此他一扯杜远,几句话落,杜远目漏狠光:“若可行,老子一定要砍掉那颗惹人厌的黑头!”
百十步外,胡车儿看到杜远、裴元绍,再鼓三分劲冲来,当胡车儿冲到杜远近前十多步时,杜远突然回身跪地,哀声叩首求饶。
“爷们饶命,爷们饶命!”
听到这话,胡车儿缓下动作,重重唾了一口:“呸,尔等贼种,无恶不赦,怎敢求饶!”
“话不能这么说!”杜远连声:“眼下世道艰难,我等也是被逼无奈!”
话头悔意哀怜,但贼人就是贼人,胡车儿岂会动心?一口闷劲憋下,他再度举起槊锋冲上来,杜远见状,赶紧后滚躲闪,胡车儿一槊锋落空,杜远也滚落到沟里,看到这里,胡车儿不做犹豫,紧追跳进去。
“刷”的一阵藤蔓扫身,胡车儿才发觉野沟里还有一人。
转头看去,裴元绍将一坨子枯藤胡乱当做马套绳缠来,让后转身就逃,杜远则顺着裴元绍的步子前扑滚爬,胡车儿根本不在意,奋力去扯,不成这些枯藤在野沟里层层相连,早已粘连成片,随着发力,那些枯藤竟然越发的韧性,这让胡车儿气急不已。
“该死的贼种混账!”
叫骂中,胡车儿抄起重槊斩去,唰唰的枯藤断裂,胡车儿往前拖走,可是那野沟里泥泞虚实不定,胡车儿深一脚,浅一脚,仅仅十多步不过,他便被枯藤再度缠身,加上泥泞脱力,一时间根本无法挣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