须臾之后,胡才叩首:“大人,小的虽然误入贼道,可深知义理二字,现在小的受令复身,不过望义行路,一切如何,全凭大人做主!”
对于这话,不单单是赵范,就连其后的田丰、戏忠生出三分赏识。
“公子,此人良心未泯,迷途知返,胜过世人虚作!”
戏忠附耳低语,赵范转头沉沉一笑:“戏老哥,放心,小爷我就是耍耍他而已!”
眼看赵范已无杀心,戏忠索性不多言,于后赵范驱马上前,由于他怕死,此刻身穿两层甲胄,整个人臃肿不堪,尤其是腰胯处的佩刀,简直咣当打屁连响。
“这格老子的佩刀太长了,小爷用不着!”
浑然混语,跪地受命的胡才听得耳昏,可眨眼之后,赵范便把佩刀扔在胡才面前,紧接着赵范又道:“胡才,小爷身为豫州监察使,掌职豫东,身前缺个司吏,现在碰上你这有脑子的贼种,索性予你个司吏干干!!”
这话出口,地上的胡才一怔,好似石化呆愣未应,奈何赵范行事不按套路,直接抄手鞭子劈头,直接把胡才打醒。
“怎么着?小爷的面子不够大?还是你他娘希匹的太高傲?瞧不起小爷?”
怒斥逼身,火辣冲脸,可胡才却在这两股子气势中心潮涌动,须臾不过,他连连跪地叩首,泣声不断:“多谢大人,多谢大人,小的当初若是能够碰上大人,也不至于落草为贼,悔矣…悔矣…”
“得了得了!哪那么多屁话!”
赵范从不做婆娘态,面对胡才的泣声,他连连撇嘴:“南营墙贼种众多,小爷要速速去料理,你莫给小爷啰嗦!”
撂下这话,赵范转骑,而胡才麻溜的从地上爬起,让后把赵范的佩刀捡起追上。
在这期间,胡才请问张郃自己的先前同寨苦命贼众弟兄何在?结果张郃道:“方才南面贼势强攻,唯恐生异,公子已经给那些人足够饱腹三天的食物,赶出营地,自寻生路!”
“什么?”
胡才再度惊蛰,一时间,胡才脑子浑然了,他无法相信赵范这样一个豫州权官的作为,也就是说赵范从未拿那些贼兄弟要挟自己,如此估量,就算自己做不到诱敌贼兵入伏火圈,想来赵范也不会太过难为那些人,可结果真的如此么?非也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