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这话,韩馥快速一思,立时反应过来:“此乃洛阳发来的清剿令,本官有所印象…”
“大人,此番贼事正是那黄巾贼道借由灾年祸乱,驱从流人灾民而为,下官以为,目前情况不明,且贼风正在势头,大人应当紧闭城门,严加防范,保冀州不失为上,徐徐图谋剿贼为下!”
辛评话落,其它官吏赶紧从声:“大人,主薄言之有理,吾等从议!”
一时间众人谏言,韩馥自己又无旁策,只能应下,但这般弱势姿态乃文士所想,非骁勇之辈心志。
这边辛评谏言韩馥暂且安稳阵脚,先保冀州安稳,过后寻机御敌,以成大功,可话未散,府堂门外又是一声粗呵,宛如雷虎啸山林,惊吓众官耳廓。
“大人,流民灾人聚众成贼,不过是蝼蚁造窟,一脚可塌!”
韩馥、辛评等人寻声望身,乃是冀州府下掌兵骑都尉曲义大步走来,除此之外,掌中营的骁骑尉潘凤也跟着进来。
眨眼之后,曲义、潘凤二人立身正堂阶下。
辛评直接皱眉:“曲将军,潘将军,你二人不经通告,贸然闯入,到底何意?”
面对问罪,潘凤还算遵守礼数,抱拳恭敬,可曲义往日就傲慢成性,现在贼群当头,韩馥、辛评之流以弱势安阵为令,实在让曲义感到恶心。
顷刻不过,曲义抱拳:“韩大人,辛主薄,方才本将已说,流贼乃灾民而聚生出,贫弱不堪,只要大人准许,本将亲率骁甲出击,不日便可平定此番贼乱!”
“这…”
韩馥听此,略有心动,可辛评却强声道:“曲将军,眼下流贼四野,数目至少成千上万,加之方圆百里境况不明,各县郡城皆无音信,就算你兵精将勇,一时得胜,却也无法四面堵漏,平压百倍流贼,换言之,将军您难道不明白千里之堤毁于蚁穴的理儿?所以说…莫要小看区区流贼!”
对于辛评的话,曲义满面不屑,只把辛评给激的面色通红。
一旁潘凤瞧之,赶紧从中周转:“大人,眼下冀州兵甲过万,粮草充足,而贼人刚及起势,这个时候他们四野通连作乱,肯定想不到咱们会出击,所以末将以为曲将军所言有理,介时趁其不备之际杀贼平乱,收获定然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