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尔等都听着,某文仲业以死力战,守卫宛城,尔等若从,生死皆在天意,否则某立刻送尔等上路,免遭贼掠之苦!”
强压之下,无人敢应,最后还是王威唯恐激化官民矛盾,直接拦身示意,文聘这才松力。
待聚众西门的百姓散去,王威急言文聘:“仲业,你方才之为太过鲁莽,若是引发民斗,后果当真难控!”
不成想文聘闻言泄气,直接哀声:“仁达,民心不再,军心弱力,官主无顾,宛城…收不住了!”
听此,王威一怔,半晌他才出声寻语:“仲业…若是守不住,吾等该怎么办?”
“某…不知也!”
话落,将近三旬年岁的文仲业竟然下马蹲身,靠着街栏哀声啜泣,也亏得王威亲眼所言,否则他万万不敢相信强硬如虎的掌旗校尉竟然会当众泪出。
只是文聘还未缓息归劲儿,迎面街巷冲来几骑,为首的赫然是府从兵吏霍笃。
霍笃寻见文聘、王威二将,立时呼声:“二位校尉,娄大人急见二位,请速速随某来!”
这话入耳,文聘抹去眼角的悲恨之泪,火速翻身上马,一骑甩鞭,便与王威随行霍笃赶往宛城府衙。
在那府堂主薄房内,娄圭已然聚集侍曹宋忠、法曹从事邓义、户曹张羡等人,待霍笃、文聘、王威三人入内,娄圭沉声:“诸位,宛城已经危在旦夕,倘若继续这般拖延下去,那宛城必定遭受屠戮之祸,城中百姓十之七八都要遭受贼屠…所以某有险计,四突城门,求为百姓求生!”
“什么?”
或许娄圭所言太过激烈,刚刚入屋的文聘、王威二人明显惊蛰,可娄圭显然不打算解释,他看出文聘王威二人的忧心后,反话冲说:“方才闻听西门百姓内乱,可有此事?”
文聘沉思无应,王威代为应说:“正是,不过某与文校尉已经厉威压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