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后吴继话落泄力,进而将手中的短剑扔到满是血水的石墙地上,在都伯目瞪不解的神色中,吴继退后两步,直接靠在城门楼子前的石台上,殊不知相隔几十步外,那贼兵已经冲破团练兵的前城垛防线,数百数百的贼兵接连攀上城头,把守城关口的团练、郡兵哀嚎嘶鸣,胡乱抵杀,却被数倍于己的贼兵乱刀砍下,眨眼之后就变成一堆肉泥。
只是这些贼兵遭罪甚多,其中一些更是在天灾人祸中失去心智,现在好不容易攀上城头,他们自然要大杀特杀,以发泄心中的怒火。
一眼望身,这些贼兵瞄见十几步外城门楼子台阶前的官家种,从衣着估量,那必定是个大官。
于是这些贼兵争先恐后,胡乱抢杀而来。
再看吴继和身旁的团练都伯,那团练都伯望着一群脏兮如鬼、目瞪如狼的贼种,心底早已慌乱,一息不过,这团练都伯竟然不顾吴继安危,掉头奔向城梯逃命去了,可惜紧随贼兵之后的贼兵如何会放过他?
不知谁人一记抛枪来袭,团练都伯直接踉跄几步,低头看去,胸前已然冒出血注,伴随着生命流逝,团练都伯眼睛一黑,让后前跪倒地,翻滚下城梯。
再瞧吴继,他似乎没有任何的畏惧,任由贼兵冲到近前。
须臾不过,贼兵杀至吴继面前,当先的贼种叫呵出脚,吴继直接仰面撞地,不等吴继起身,这贼种的大刀已经落下,结果其后传来一声呼呵,止住了这贼种的杀招!
“住手!”
顺声听去,这贼种一怔:“韩头领,您这是什么意思?此人必定为荥阳官家种,咱们多少弟兄死在他们手下,必须得用他的脑袋来告慰弟兄们的在天之灵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