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进笑声:“当下,陛下身躯有恙已经数月,待春时大典之际,陛下必定要上告天庭,拜祭祖庙,本将意欲在那个时候携重臣告罪阉种的诸多罪名…”
话到这里,何进示意身旁的郑泰,郑泰立刻上前:“诸位大人,那阉种代陛下旨令胡作非为,先有卖官鬻爵,后有貢金奉礼,此等乱政的做派,怎能是清明世道可容?况且几个时辰前司马直死谏端门外,血洒三尺,如此忠义之为,吾等理应效仿敬畏,所以说…大将军先前退而让权不过是让阉种迷失方向,留下这等马脚破绽!”
听到这些话,大将军府堂上一片惊蛰,尤其是黄琬等人,简直意外满满。
唯独曹嵩依旧是笑面无变,何进觉察,问道:“曹老大人,您有何想法?可说来听听!”
“老夫以为,大将军所言甚是有理,有理啊!”
曹嵩附和,何进很满意,但候身在侧的荀攸却微微皱了眉头,若说原因,乃是曹嵩的话太过浮漂,看似应承了何进,实则他什么都没有说,一句有理在公,那可不可行,认不认同,这都是旁话。
奈何何进并没有觉察,荀攸看着眼前的情况,也没理由去多嘴得罪这么一位朝中大员。
个把时辰后,曹嵩等人各自离去,回府的路上,亲随问道:“老爷,要奴才说,您就不应该来见何进,他现在将威满堂,在这么下去,怕是连陛下都不放在眼里了!”
“老夫自然知道这个理儿!”
曹嵩笑声:“只是知道以后,老夫得看看何进想做什么?如果太过妄为,那老夫自然要掣肘一下,否则朝堂的权力全都流入大将军府上,那老夫岂不是也要看他脸色过日子!”
“老爷说的对!”
亲随附和,忽然,亲随像是想到什么一样,他快速琢磨后,道:“老爷,孟德大人现在是西园校尉军的掌军将领之一,您说何进会不会把手伸进西园校尉军?”
“这…不太可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