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布笑言不断,赵范快速琢磨后,道:“其实也没什么,想我出于河北真定赵氏官绅门府,与朝廷的士族不谋同路,先前何进、张让争权,我苟且其中,自寻生路,现在何进张让皆死,董卓入都,势大如洪,我只能归顺寻求依靠,可惜…”
话到一半,赵范不再言语,吕布稍有浑然:“可惜什么?”
“可惜董公眼中无我也!唉…真不知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?”
赵范故作叹息,吕布快速琢磨后,道:“赵老弟,不知你以为丁原大人如何?”
“丁原?他怎么了?”
“丁原现在身为执金吾,领防皇城内安之责,陛下近前的统兵之人,加上袁逢等士族支持,丁原有足够的力量来对抗董卓,若赵老弟携力来归,那咱们必定能够重起先前冀州剿贼的双杰风范!
吕布心道政略与战场搏杀一样,干脆了当,便直言相对,可赵范是什么人?不说八面玲珑,也得七窍生烟,哪怕吕布是真心实意的相邀,赵范也不能真的跟从,毕竟吕布、丁原都与董卓一样,属外军地方官,洛阳那些个士族大臣们看似支持,不过是抄刀趋利的种。
正是在这样的想法垫底中,赵范没有直接应下吕布的话。
“奉先兄,你看得起我,我很领这份情,只是有句话我想告知奉先兄,希望你一定要记牢!”
赵范突兀的转言让吕布有些意外:“赵老弟,你这是?”
“万万要小心士族,他们都是名风在外的悍权种啊!”
一句话说的吕布心生冷气,好半晌,吕布回神,再看赵范的模样,赵范已经疲困满面:“奉先兄,时候不早了,该歇着了!”
面对这句托辞话,吕布知道自己劝说赵范无果,不过赵范也给足了他面子,凭心而论,吕布没有丝毫的生气,于是他起身道:“赵老弟,愚兄明白了,就此告辞!”
待吕布离开后,赵范没有去见李儒,因为他知道,以李儒的才识,他必定能够猜到赵范的选择,至少在目前来看,赵范待在董卓身前是最安全的…不然的话,袁逢之流一定会想办法拿下赵范、赵忱手中的京兆府,从而打破洛阳朝堂的粘合点,引发不必要的状况。
只不过赵范这边稳妥了,吕布那边却不怎么样。
回到南校场中军大帐,吕布把情况告知丁原,丁原也没有说什么,仅仅在吕布离开前,丁原交代:“奉先,近来董卓麾下的诸将动静不平,你务必要小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