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下官遵命!”
刘嚣一言应声,匆匆离去。
只是袁隗不知,他自诩的清流大旗看似坚实不倒,袁氏四世三公名传内外,却在关键时刻愈发弱力。
将至寅时,袁基匆匆赶了回来。
府中,袁隗歪靠在藤椅上小憩,想必是连日来的朝堂局势让他心力憔悴。
“叔父,叔父…”
袁基轻步近前,小声低唤,袁隗身形哆嗦一瞬,睁开眼睛:“各府卫的召集情况如何?派往虎牢关传令告知吾儿的本初、公路的信使又如何?”
面对袁隗的一溜急问,袁基似乎有些迟疑,袁隗顿时心躁:“吞吞吐吐作甚,速速给老夫说来!”
“叔父,您别急,主要是情况有些意外…”
袁基快速琢磨后,撂出这话。
袁隗顿时目瞪:“意外?什么意外?”
“叔父,今夜侄儿连着去了京卫、羽林卫、御林卫、武卫等十多个洛阳现今掌兵安防的府衙门司,会见了袁氏的门生不下三十余人,可是这其中有半数以上的人不敢应令!”
“混账东西,往日袁氏高门望名,一群腐臭的卑贱儿们抢着来拜老夫门庭,现在事关紧急,陛下受危临身,他们却畏惧董贼兵锋,不敢行臣礼,简直该死,该死啊!”
呼声怒出,气喘如牛,加之袁隗疲累,一时间他有些身形踉跄,也亏得袁基眼明手快,搀扶一撑,否则袁隗必定栽倒在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