娄室问粘罕道:“元帅,撒鲁浑他们截获这封书信的时候,可曾把递信之人也抓获了么?”
粘罕道:“当然,递信之人是个从关中往西夏贩卖青白盐的盐商,撒鲁浑在振武抓住他时,把他本人和几个随从和几匹骡马,以及十几袋青白盐一块儿送到我这儿来的。”
“那就好办了,”娄室说道:“只要把这递信之人带上来严加拷问,不愁问不出他的实话来。”
粘罕立即传令:“把那几个扮做信使的盐商带进来。”
门外屋檐下的金兵侍卫应了一声,不一会儿便推推搡搡地带了几个人进来,然后喝令他们跪在当地。
张梦阳朝这几个人看过去,只见他们每一个都被打得遍体鳞伤,显是粘罕的手下对他们颇加照顾所致。
粘罕喝问:“你这几个家伙真的是狗胆包天,对本帅也敢耍你们的小聪明,信口雌黄!本帅问你们,你们究竟是受谁人指使,到北地来给赵家官儿栽赃陷害的?”
跪在地下的那几个人中,一个年岁稍长,显然是这几人中为头的中年男子叩头道:
“大元帅明鉴,我等小人皆是在汴京皇城里当差的殿前禁卫亲军,受了我家皇上的差派,假扮做关中的商人,要到夹山去给辽国的天祚帝暗送密信的。
只是途径振武之时,正巧遇上大金国的王师在彼,我们只对领头的几位将军说是来此贩卖私盐,没想到让那几位将军识破了身份,说从振武往北少有民居,只隔不远便是辽兵的青冢寨大营,难道我等的私盐,是贩卖给辽兵的不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