叮铃!叮铃!
两道铃声响起。
那两柄剑即将刺中他喉咙的瞬间,忽然改变了方向,从拓跋叮当身边略过。
而那两名剑客,又向前冲出了三四丈之后,忽然卸去了力气,一声不吭,躺在了地上。
鲜血,从喉间喷薄而出。
将满是白雪的地面,染成了一抹殷红。
就如两朵在雪地里盛开着的海棠花儿。
很快,大雪将那两具尸体吞没,大地又变成了一片雪白。
这两名剑客,是太子府中武功数一数二的高手,可是在拓跋叮当面前,毫无招架之力。
……
太平道观。
静心堂内,香气绕梁。
外面虽是凛冽寒冬,但这里却温暖如春。
太平公主站在窗外,欣赏着窗外院中的雪景,百花凋零,墙角的树枝梅花,却开得现眼。余人坐在茶台之前,望着公主背影,眼神之中满是敬意。
他见过太多的女人,却从没有遇到过像太平公主这种女人。
在皇帝眼中,她是乖巧听话的妹妹,在政敌眼中,她就如一条五步之内取人性命的毒蛇,在百姓眼中,她又是享有极高威望的“观音大士”下凡。娇艳、妩媚、理智、聪明、冷静、放荡、狠毒,这些词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,融为一体,造就了她独特的魅力。
余人知道,他只是太平公主的一枚棋子,可是他却又甘愿充当棋子。
哪怕他曾经阅女无数,哪怕他曾是叱咤风云的魔教军师,在她面前,唯有臣服的份儿。
太平望着梅花发呆,良久才道,“拓跋叮当这一步棋,走得极妙。一个月来,范小刀他们如疯狗一般紧咬我们不松口,如今而也让他尝一尝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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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疯狗盯上的滋味。只是,代价,怕是不小吧?”
余师爷恭敬道:“也倒不是,他本来就要杀范小刀,咱们那批货在北周押了将近半年,我答应若能卖出,将利润的三成让渡与他,他也可以借用自己的关系,帮我们解封,顺便解决咱们钱荒的燃眉之急,倒也是一举两得之事。”
太平公主哦了一声,便不再过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