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不就是,听说两个人分数只差一点点呢,就这一点差别,一人就成了案首了。”
何文静听着不像,劝道:“师兄可别这样说,既然两人都是少年之时便有才名,那谁能得这案首都是情理之中,不可能因为一人家世好些反而成为他为人诟病的地方,这也是另一种程度上的不公正。”
说完见王巩似乎仍不以为然,何文静忍不住在心底摇头,到底又补充了一句:“更何况这案首是学政大人定的,如果这话被有心人传出去,还不定会引发什么事,师兄还是慎言吧。”
“这话也不止我一个人在说,好些人都在悄悄议论呢。”王巩仍有些不服气,不过到底也知道厉害,总算没再继续纠缠。
此时茶楼隔壁房间内,宋易的书童正一脸愤愤不平,想要过来找王巩理论,无奈自家公子却拦着不让他过去,真是气死个人!
“公子,我看这些人就是嫉妒你,自己才疏学浅偏偏恶语中伤,你为什么不让我过去?!”
“你去找他们理论了他们就不说了?说不定他们更以为我心虚呢。”宋易安抚书童。
“可是......”
见他又要开口,宋易连忙止住他:“再说你听,也不是所有人都是这样认为的,所谓谣言止于智者,既然如此,那我又何必去理会那些愚蠢之人的想法呢?”
书童听到这话高兴的一拍手,兴奋道:“可不就是!这都是谣言,真信了的人才是蠢货!”
说完又看看宋易,自家公子果然还是这么毒舌啊。
等宋易带着人从茶馆出来,书童倒是已经忘记刚才那件事了,反而是宋易在路过隔壁房间的门口时,往里面深深的看了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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放榜结束,这次院试之行就算是落下了帷幕。
几人约定好第二日一早就坐船回清源县,便都各自回去收拾行礼。
何文静带的东西不多,倒是不用怎么收拾,只是在回那个租住的院子前,他突然记起县试时的事情来。
当时他得了县案首,村长来他家报喜,他娘方氏是给了报喜之人一个大红包的,就连后来的府试也是。
这次他是在放了榜之后才启程回去,也不用等到别人到家报信了,估计会有人直接到他租住的小院报信,只是不知道报喜的人能不能找到他那个偏僻的院子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