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二也是个聪明的,端面出来时辨别不清季才是男是女,眼珠一转,“这位爷,您的面,慢用,有事喊小的。”
爷的称呼可对小郎君,可对大小姐,在慌远杂乱的边城,谁不是一位爷呢!
季才扔出一块碎银,抛物线状精准落入小二的怀里,她的腰更低了,“谢谢爷嘞!”
小二赶忙塞进袖口的隔层里,管他呢,给钱就是真爷!
季才还未吃几口,木门哐的一声被撞开,黄沙飞进,本就摇晃的木门晃动几下掉落。
为首的女子黑的惊人,几人坐到季才得对桌,那女人大手一挥,“五碗面,大碗的。”
几人放下的麻布袋,其中一个翻滚来到季才脚边,面上一层黄沙,他没了胃口,正欲起身离开,脚边的麻袋里传来唔唔的声音。
桌上几人的脸色一变,季才换了一只手拿着配剑,进来的几人开始挤眉弄眼,黑皮肤女子站起,一巴掌拍在季才肩头,被他用剑柄挡住。
女子瞪大眼睛仔细看他,笑笑说,“阁下的面我们赔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
一只手隔着麻布袋抓住了季才的脚腕,他后退一步,麻布袋继续蠕动。
女子把麻布袋拖回去,瞅着季才憨憨的笑,季才绕过她走出门,桌上留下一块碎银。
风沙越来越大,西凌的两处边境,一边靠近草原,一边是荒漠。
马儿趴在地上不愿走,季才牵着它回去,小二还未出声,更大块的碎银摔进怀中,“一间上房,记得把马儿喂饱,有赏。”
“好嘞爷,您就放心吧,保准把马儿喂的饱饱的。”
季才和衣靠在塌上,敲门声紧接着响起,“爷,小的给您送热水。”
季才推开门,小二把水壶拎进来,“晚上楼下热闹的很,爷没事可以下去看一看。”
季才点头,侧身让她过去。
夜晚来临,季才没有听到任何声响,看来屋子的隔音效果不错。
窗户推开一个小缝,一阵黄沙飘进来,季才手指捻磨细小的沙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