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年回来时也是这般冷,她病了好一阵,再出去时雪只能在墙角能看到了。
南熏默默喝着茶,余光观察她的表情变化,他不急,一年都等待了,不差这一时半刻。
手心传来阵阵暖意,储娇搂紧了暖手壶,那日也是这般,她清晰的听到他心跳的频率,自己的心也跟着跳的极快,她见终和裕从没有这样过,是为何?
“储相!储娇!”南熏一连叫了两声,她才慢吞吞的转过头来。
“晚上留下吃饭吗?”他把她眼前的茶水倒掉,再次倒了一杯滚烫的茶水。
储娇这才想起喝茶,摇摇头看着杯子,“晚上和裕说去丞相府吃,本相得回去。”
“那可惜了,前几日我带回来一个厨子,辣味做的极好,储相只好改日再吃了。”
储娇眼珠一转,“既然如此,那便留下吧,把和裕也叫来。”茶水温度刚刚好,储娇小抿一口,眼睛倏地亮起,甜的,放了蜂蜜,还有淡淡的柠檬味。
南熏勾起唇角,“下盘棋如何?”他记得她最爱下棋,每次下不过还要拉着他再来一盘。
“好啊!”储娇意识到自己表现的太激动了,降低了些音量,伸出手,“国师请。”
走到台阶正要下去,储娇想到什么,又转过身去拎起炭炉上的小壶,这茶她爱喝,带着。
面纱后的笑容更大了,“屋里也有这茶。”
储娇犯了难,她都拿过来了,还要送回去,南熏伸出手接过,触碰到她柔软暖和的手指,“我拿着。”
南熏先走了两个石阶,抬起手臂,披风连着袖子滑落一段,露出一节细瘦的手腕,“石阶滑,储相摔了我可没办法交代。”
储娇有些犹豫,她捂着暖手壶的手热热的,稍稍退出一点便是冷的刺骨,她不递出手,南熏便一直伸着,僵持了好久。
储娇把手放到他的手上,好不容易走到地面,储娇噌的收回手,他的手比冰还冰,放在他手中都不如暴露在空气中暖的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