琮司命掂了掂书柬,沉吟不语。
李落神色清冷如昔,和声说道:“这次骅兜犯边,只怕不是罕岛主一个人的意思。”
琮司命眼中神芒一闪,沉声说道:“王爷话中之意?”
“岛君或许有所耳闻,骅兜此次挥军劫掠大甘东府的时机很巧,如果没有人指点,罕岛主恐怕不会这么容易攻占大甘沿海数州。”
“王爷是说大甘有人与骅兜暗通款曲?”
“正有此意,东海诸岛如果攻打大甘,就算都能得利,但最终还是骅兜一枝独秀,岛君再与骅兜争锋掣肘甚多。”
“王爷怎么知道我扶琮没有和你们大甘中的人暗中有来往?”
李落静静的看了琮司命一眼,沉声说道:“如果岛君与大甘中人有来往,他许给岛君的未必能成,但我应东海一事,我必无推诿。”
“好,王爷可知若是你早几天说这些话我未必会信,但时至今日我不信也要信了。”
李落双眉一展,凝神看着琮司命。
琮司命望着窗外缓缓说道:“罕琛打得一手好算盘,不遗余力要将整个东海卷入与大甘的争斗中,骅兜坐拥要地,进退都要先过骅兜。
哼,如果不是本君遣人暗中打探,说不定还真会信了他的鬼话,定天王,本君要怎么助你?”
李落吐了一口浊气,琮司命终是从骅兜与大甘两者之中选择了大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