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峰微显敌意,冷冷盯着和库尔,看样子越瞧越觉得和库尔心怀叵测,惹得唤作奴娃的女子柳眉倒竖,极是不满。
和库尔不以为意,似乎并没有看见应峰脸上的敌意,径自走到石碑一旁,将手中行囊抛在一边,在几人注目之下双膝跪倒在地,做出了一连串稀奇古怪,但又极为繁杂的动作,似是朝拜,又似乎像某种极为古老的仪式,兴许和上古时期流传的一种摊舞还有几分相似。
和库尔神情不但庄重,而且充满敬畏之心,口中念念有词,像是在祷告一般。李落稍加分辨,勉强听懂了几句话,似乎此刻和库尔不再是向草海族民信仰的长生天祈求,而是换了一个很古怪很神秘的古神。李落一时也说不准,也许未必是古神,而是一尊古魔。
仪式很长,和库尔一举一动瞧上去一丝不苟,颇有条理,而且看起来熟练的很,显然是习过多次了。
两刻工夫转眼即逝,此刻该到了和库尔口中所说的黑水天险毒性最小的时候了。就见和库尔一跃而起,状若癫狂,对着这片暗沉界域呼喝出几个意味不明的字符。
之后,静了下来,不只是和库尔静了下来,秋风也静了下来,方才还在随风轻摆的牧草也随即安静了下来。
李落诸人呼吸一敛,凝神打量着所谓的黑水天险,只是入眼所见,诸物平静如昔,如果说有什么异常,该算是这个时候比起数刻前还要宁静。
应峰暗松了一口气,瞥了一眼脸色阴晴不定的俏丽女子,如果不是李落在场,说不得也要出声取笑几句。
等了片刻,依旧没有什么动静。和库尔挠了挠头,回头看了奴娃一眼,又瞧瞧李落,有些难为情的呢喃低语道:“不应该啊……”
李落三人面面相觑,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说话,不知就里,有心劝慰也不知道从何开口。
和库尔讪讪一笑,不死心的回头瞅瞅石碑之后,依旧全无异状。和库尔叹了一口气,懊恼说道:“难道日子不是今个?奴娃,我记错了?”
“老爹,没有记错,就是今天啊。”
“那怎么会……”
“小心!”和库尔话还没有说完,只听李落低喝一声,微微踏前半步,钱义和应峰腰间兵刃已然出鞘,凝神戒备的瞧着黑水深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