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落看着斗盛商号外意气风发的三都将士,嘴角绽出一丝古怪的笑意,摇摇头没有说话。万一府压下心头疑虑,知机没有再多问。
扫平卓城地下交易的动静不比邓王一案小多少,如今卓城内外人人自危,窃窃私语声不绝于耳,谈论最多的就是慧王和英王,始作俑者的李落一时间反而被人遗忘了,除了正当事的两位大甘殿下。
傍晚时分,李落回了弃名楼,殷莫淮早早等在正堂,品着罗佚泡好的茶,甚是悠哉,看到李落走近正堂,微微欠身,打了个哈欠道:“厚礼送出去了?”
李落笑道:“殷兄不会怪我吧。”
“怎会,钱财乃是身外物,不过兵马未动粮草先行,英王要争太子,用钱的地方日后多的是,他那三都衙门不小,说起来也没多少油水,不像王爷把着冢宰府,能取能舍,方为上策,顺便也好瞧瞧英王心性,值不值得王爷为他谋划一番。”
“听殷兄一言,怎么我倒成了窃国大盗了。”
“嘿,都差不多吧。”殷莫淮漫不经心的饮了一口茶,问道,“见过相柳儿了?她怎么说?”
“还是吞吞吐吐,不愿开口。”
“不等她了。”
“我也是这般想。”
“王爷早作打算,这层窗户纸一旦捅破,里面是什么到时候你我都未必能预料的到。”
“相柳儿倒是说了一件事。”
“什么事?”
“鹿野那伽已被飞雪漫过,天堑不在。”
“草海变天了,唇亡齿寒,大甘只怕要不了多久也要变天了。”殷莫淮揉了揉心口,淡淡说道,“明个就让沈先生进城吧,我若不在,总得有人替王爷分担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