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凤泠出声叫月麟,没人应声,洗砚又抢道:“少夫人再给我个面子呗。”其实叶凤泠没往深处想,听到洗砚说话,立时反应过来举动不妥,尴尬地笑了笑。
她把目光投向同样立在门口的青木和青林,哪知道二者比洗砚还绝,恭恭敬敬地道:“我们是伺候少夫人的人。”意思,世子不归我们管。
叶凤泠一口气憋在胸上没处发
洗砚心说,您就揣着明白装糊涂吧,公子明明就是为了让您进去,这夫妻二人,均以折腾别人为乐,绝配。
叶凤泠垂下眼睑,亲自捧着衣袍进了浴室。
浴室里静悄悄的,苏牧野靠在浴桶里,头微微偏着,似乎睡着了。
叶凤泠不自觉地放轻了脚步,将苏牧野的衣袍无声无息放到了旁边的凳子上,正要转身
离开,却听到苏牧野轻声唤她:“阿泠。”
叶凤泠回过头,视线对上苏牧野的眼睛。他保持着姿势不变,只是眼睛睁开,就那么静静望着她。
眼神里有什么东西快速划过,叶凤泠想抓没抓住。
“你为什么不找我帮你?”苏牧野问。
这才是苏牧野想问的问题吧。
叶凤泠低声:“不想于你声名有碍。我的父亲母亲什么样,我清楚。东西拿回来就没事了。其实,若没有传国玉玺和桫椤木那些,我也不会出此下策。”我会直接放弃所有东西,当作真的遭了一次贼。
回答完,叶凤泠生怕苏牧野还要追问,逃荒似的出了浴室。
身后很快有了动静,苏牧野飞速穿好衣袍,走出来。
粉色常常很难驾驭,到男子身上,轻则有脂粉气,重则女里女气,穿在苏牧野身上,意外有一种说不出的俊逸出尘味道,仿佛画中仙。
苏牧野头发还滴水,他叫叶凤泠给他擦头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