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内务部的时候,甘正我明显脸色一变,但旋即冷笑一声:“内务部那些杂种只怕是借着杀我的名头来捞钱吧,哼,这几年内务部的资金极为紧张,很多渠道都已经废了,这一次,算是给了他们一个机会。”
“钧座!内务部还是不可小觑啊。”
“内务部而已,那什么跟教育部比?”
甘正我说罢,将手中的钢笔放下,然后对通讯秘书道,“让参谋部的人过来。”
“是!”
小瞧内务部归小瞧,但该有的预防,还是要做到面面俱到。
“灵渠瑶”的动荡来得快去的也快,根本没有留下什么余地可以让人瞎搅合。
都是千年的狐狸,甘正我对内务部那一套太熟悉了。
挑动利害冲突并不难,有钱有人就行。
但如果地方上的群众基础厚实,又愿意坚持,那就不是砸钱就能解决的问题。
甘正我在安仁镇感觉到“绝望”的原因,就是朝廷根本没办法和王角一样去“收买”底层。
因为国朝的统治基础,就是建立在压榨最广大底层之上的。
他们作为暴力机关的一份子,依仗的力量源泉,就是豪门世族、士绅地主、海商富豪等等等等。
从来不可能说是依靠佃户维持的。
小地方的佃户闹民变,地主武装拉起来民团就镇压了。
之前湖南省省内为了防备“靖难军”打进腹地,选择低成本的“新义勇”,就是个老操作。
只是莫名其妙的,就演变成了现在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