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一番安顿之后,张濬又留下了上百名精兵在外护卫,自己则是快速的回到了郡守府衙。
他径直来到后院,见到了刚刚被说成去往武威视察的张寔。
“兄长,司马保已经安顿好了。”张濬说道。
张寔闻言,放下了手中的书本,起身说道。
“他的护卫可都安顿好了?”
“兄长放心,统统都安顿好了,一顿酒肉下去,保管他们打雷都敲不醒。”张濬笑着说道。
凉州牧张寔闻言,缓缓的点了点头,然后说道。
“司马保毕竟是大晋宗室,虽然没有什么才德,又没有什么威名。”
“可是现在穷途末路,前来金城投奔,我却避而不见,实在是感到惭愧啊。”
听到凉州牧张寔的话后,张濬立刻劝说道。
“兄长,如今大汉天威广布,已经兵不血刃下了秦州,若是今日见到了司马保,又要如何相处呢?”
“是发兵替他夺回秦州,还是说罢金城之兵权交给司马保呢?”
“若是既不发兵,又不交出兵权,岂不是让司马保有了口实。”
张濬的话绝对不是危言耸听。
现在凉州牧张寔的处境就是非常的难受。
他的凉州牧等官职头衔,都是经由晋王司马保举荐授予的。
按照官场的伦理来说,子继父业的张寔能得到朝廷的认可,是需要把晋王司马波当成举主的,自然是少不得殷勤效力。
“交出兵权,自然不可能的。”张寔皱着眉头,缓缓的说道。
“不过,这却不是因为我贪恋权势,而是晋王无力招抚黎民,凉州百姓可不能再遭受兵荒了。”
张寔的这句话,立刻就是让自己的形象都光辉伟岸了起来。
不过,这种话却是只能骗骗自己了。
“兄长,如今万事俱备,只等着你下命令了。”张濬说道。
“今夜有风,我已经备好了火油和干草,只等三更十分,保管可以让司马保他们消失在大火之中。”
面对张濬阴森森的话语,凉州牧张寔脸上依旧保持着淡定从容。
“晋王失去秦州,跑来金城与我相见,却在当晚殒命火海。”
“这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啊。”
张寔摇摇头说道。
“那兄长的意思是?”张濬一头雾水。
“放火太显眼了,你赶紧回去,就去找晋王他们一同喝酒。”
“等到酒酣之时,晋王突然发作急症,医治无效而去。”
张濬一听这个说法,立刻大受启发。
“兄长,我明白了,这就立刻去安排。”
张濬想着,要是让司马保发作急症,那还不简单嘛。
只要在劝酒的时候,命令手下人少搀一点毒药,就足以让肥胖的司马保殒命。
张濬刚要走的时候,身后的凉州牧张寔又突然开口了。
“等等,兄长,还有什么吩咐?”张濬立刻问道。
凉州牧张寔迟疑了一下,然后才说道。
“你说,邺城的汉家皇帝,真的能允许我们张家再镇守凉州吗?”
面对张寔的目光,张濬依旧显得非常的从容和肯定。
“兄长,你尽管放心,现在汉军天子已经贺兰山吞兵,那可是要发兵万里,去扫荡西域胡虏巢穴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