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喂,放开。”
他没说话,紧握的拳头已表明一切,不放。
“我是去给你找草药的!”她没好气地说。
他有点不相信,一滩死水般眼也不睁,仿佛全身唯有手腕有劲,将那抹裙角攒得更紧了,指关节耸突。
……
这个人超级怕死。
商音真是服了他了,拿出防身的鞭子塞到他手里:“喏,这鞭子是胡师傅送给我的平安礼,抵押给你。用不着等死,等我。”
用不着等死,等我。
最后一句果决动听,他眼皮子微微一动,才愿意松手。
商音再回山洞的时候,一双绣鞋脏污成泥土的颜色,衣袖湿嗒嗒地落着水滴,右手捧着一把不像药的草,左手也没空着,不知道从哪里顺了一口灰土土的罐皿来。
捣药完毕,商音才开始为冰雕怪处理伤势,小片小片的绿植碎叶敷在伤口上。他顿觉清凉,正要享受时,伤口顿起皮肉撕扯的疼痛,那支弩箭猝不及防被拔出。
“铛——”
这一瞬,唯有那支涂毒的弩箭被商音扔得老响的声音。
她望了一眼他的表情,冷厉的眉眼直直立起,鼻梁高挺,咬牙不发出半声痛的shen • yin,坚毅的汗滚成一阵急雨。这般如此的隐忍,实在让人不禁暗自好奇,他从前所经历的,是否很不容易。
“弩箭上的毒,并非剧毒。我猜那个人想杀你,但又不急在这一时半会,只是为方便抓到功夫不错的你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