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上众人幸灾乐祸的眼神，他只能硬着头皮，低低地敷衍道：“……对不起。”
慕微希好笑地睨他一眼，“你这是在给空气道歉？”
煜少憋屈地咬了咬牙。
还没开口，人群之中，一道清脆的女声骤响——
“煜少，还是不是个男人了，蚊子的叫声都比你响，是不是膝盖跪得太软了，站都站不起来了？”
话落，现场一片哄笑，“就是啊，要他道歉跟要命似的，他要是干脆利落的承认错误，那还算是有点骨气，现在不就成软骨头了吗？”
“亏我以前那么崇拜他，不就仗着艺术世家的身份在外狐假虎威？什么绘画天才，我看这就是营销出来的虚假光环。”
“败类小人，给阮秋道歉！”
“……”煜少一瞬间气血上涌，脸颊涨成了猪肝色，屈辱至极地对着阮秋大喊了声：“对不起！”
然后狼狈地逃离了现场，连那尊假雕塑也顾不上了。
阮秋眼眶微红，心中某块积压已久的大石被人搬开，所有的苦楚和伤害都在这一刻消失不见了……
一场闹剧结束，艺术生们纷纷离开。
慕微希拿回画板，跟杨老道别后从会场出来不久，就被一道脆声叫住，“美女等一下，能把你的画卖给我，无论多少钱我都愿意。”
慕微希蓦地回头，就看到一个头戴贝雷帽，长发微卷，鼻梁上架着一副大墨镜，遮住大半容貌的女人迎面走来，气质格外出挑。
她的语气淡淡：“多少钱都不卖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女人不可置信地摘下鼻梁上的墨镜，露出了一双妩媚动人的眼眸，“难道是因为这画里的大帅哥是你男朋友？你不舍得让人觊觎？”
闻言，慕微希眉眼微动，“你怎么知道他是真实存在的人？”
刚才会场上那么多人，都以为这幅画中的男人是她想象中的人物。
“因为我见过他啊！”女人说着拿出手机，随意地翻到一张tōu • pāi到的照片转到慕微希面前，“虽然只拍到了半张侧脸，但是这英俊的样貌深深地铭刻在我的脑海之中，令我毕生都难以忘怀。”
慕微希随意地看了一眼，不动声色道：“你喜欢他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