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子大胆猜想,兴许这崽儿是跟妹儿闹矛盾了,否则也不会冷面对着我,这不是我认识近二十年的童爽。
我之所以耐性等待,让告花儿调整情绪后将烦恼告知,皆因我今晚也回家一趟,与顽梗的老爸抗争了一下,直觉一个人苦恼之时,逼迫不得。
那就索性抽点闷烟,告花儿也动作慢慢地接过我递去的贵价烟。
“刚买的,很贵哟,抽干抽净别浪费。”
我倒不是真的心疼贵价烟被浪费,只想随便开开口,将话匣子打开,话多了之后,按照告花儿的个性,自然将烦恼娓娓道来。
半晌,告花儿和我都同时抽完第一根烟,见那崽儿搓着脸巴又将眉头拧紧,我便嘶了一声,心说倒不如先说说自己的烦恼事,引引话。
“晓得不?刚刚回家我又跟你金叔叔小吵一场,还是老问题嘛,我老爸认为投身斗狗竞技没啥子前途,一心让我放弃,每回啰嗦半天。”
我绝不是做戏,烦恼重提,使我叹气一声,就引来告花儿终于正面看我一眼,然后他抿抿唇,轻嗯一声。
当告花儿回敬我一根烟的时候,我晓得这崽儿要开口了。
“唉!我的情况基本跟你一样,刚刚妹儿问我有没有想过我跟她的未来,这个还用质疑吗?我童爽对待感情一向认认真真,不过妹儿又问我,花费那么多时间去当练犬师,怎么可能有未来?”
“你妹儿在劝你放弃斗狗竞技这行吗?”
我紧张得两指将香烟夹紧,微微抖着。
告花儿轻轻点头,拧着眉头嗤了一声,说道:“我不想放弃,我又不是没工作,所以就吵了一架,她回家都不让我送,我也索性回来你这边了。”
“也是造孽哟。”我尽最大努力压低声音,仍被告花儿清晰听见,使得他摇头叹气。
“这回的矛盾,并不是道个歉就能解决得了的,我妹儿让我多花时间在工作上,升个职加个工资,以后一起生活也安稳些。”
告花儿弱声弱气地说完,打火机将香烟一点,微微火光将他眉头一照,皱出来的印深得不像话。
我刚想加以安慰,放在屋门口的小背包倒在地上,老妈送来的礼物包顺势滑了出来。
我‘哎呀’一声,立马上前捡起,拍走礼物包沾下的灰,很自然地拆开包装,发现最里头的东西被一层碎纸条包着。
伸手轻轻一拨,老妈的礼物竟是颈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