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这俩人相当没有自觉。
芜菁几个人大眼瞪小眼，最终视线落在芜朗身上，暗示芜朗开口提醒。
眼神交换，芜朗看着旁若无人的祖宗和小祖宗，无奈开口。
“然后呢？祖宗。”
苍黎这才回到正题。
“然后？”
“然后我在鬼哭林中心地带发现了定向传送阵。”苍黎面色平静。
“怎么可能？！”许清月惊讶。
鬼哭林那个地方可不是一般人能进去的，尤其实在封印破裂的情况下。
即便是他这样的修为进去了，还能不能出的来都两说，更何况要在鬼哭林布阵了。
“你觉得不可能？但它偏偏发生了。”苍黎挑眉，和许清月对上视线。
“你猜连接这个传送阵的另一个传送阵在哪里？”苍黎放缓语速，压低语调。
芜菁几人疑惑，当然在旭阳城啊，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？
许清月垂眸，陷入回忆，过了一会儿抬眸，瞪大了眼睛，惊呼出声。
“城主府！！！”
“是我疏漏了......”许清月垂头捂住脑袋，满脸自责懊悔。
“当时我眼中只有满城尸首，却忽视了最重要的地方！”
“凭那些小鬼的实力，根本不可能杀死城主！”
“师父的意思是？”芜朗变了脸色。
“有人提前杀死了城主，打开了护城大阵？”苍黛接着芜朗的话往下说。
“可是为什么又设了一层幻阵呢？这不是多此一举吗？”芜菁质疑。
“布了那么大一个局，连我都算计进去了，背后的人可不会做无用功。”苍黎语气微妙。
“你们觉得鬼是如何修炼的？”苍黎开口引导。
众人面面相觑，猜测着祖宗究竟想表达什么意思。
“从鬼哭林进入修界的小鬼大多是些连意识也无的炮灰小喽啰。”
“这群炮灰当然是无法修炼的。”
“而能够修炼的，是夹杂在炮灰中混进来的‘例外’。”
“这些‘例外’多数以人魂、鲜血、欲望为养料，只要养料足够，造出一个灭世机器也不是不可能。”
说到这里已经足够明白。
但明白跟接受理解完全是两码事。
显然包括许清月在内的众人需要时间去消化这个惊世骇俗的消息。
“原来这世上真的会有人为了莫须有的东西毁了一座城吗？”禄常大受冲击，喃喃出声。
“这背后之人，祖宗可有怀疑的对象？”许清月面色凝重。
人心不足蛇吞象，既然他们这次能牺牲旭阳城一城之人的性命，那下次就可能会有更大的动作。
“不知道，不过整个修界那么闲，又有那么大能力做这件事的人也就那么几个，慢慢等，狐狸尾巴总会露出来的。”苍黎不急不躁道。
“这事与西临皇室脱不了干系吧。”芜朗面色沉沉。
“一城被灭，作为一国之主，西临皇室竟然没有任何动静，这本身就很奇怪。”
芜菁点头，接着补充：“而且发生这么大的事，我们竟然一丁点儿风声都没听到。”
“旭阳城怎么说也是西临国的属地，这件事对于西临皇室来说完全事弊大于利，即便再疯狂，西临皇室也不可能牺牲一城之人。”林梓神色平淡，话里却带着从容的自信。
“西临皇室不可能，那隋亮和东临皇室呢？”芜朗盯着林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