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在拥挤的小屋子里转了几圈，抽起了墙角放着的扫帚就怒气冲冲的闯入李思房间。
李思正坐在电脑前，电脑屏幕上不是李娟认为的游戏画面，而是一行行她不认识的字体，虽然不认识，但身边有个学生女儿，耳濡目染的也知道那些是英文。
“你在干什么？怎么不学习？”
见此李娟的扫帚没有立即打过去，而是板着脸，走进来问道，怒意隐在每一道皱纹的褶皱里，只要李思回答不好，那些怒意就会喷薄而出。
“赚钱。”李思头也没回，注意力仍集中在电脑上，只是腾出一只手，在李娟听到这两个字认为她在不务正业而要挥舞扫帚时，把手机屏幕放到了她面前。
屏幕上是李思打开的某个支付软件，上面最大的余额两个字立即吸引了李娟的目光，确切的说是余额下面的数字，因为那里不是零，也不是一百两百，而是长长的一串。
“你、你哪里弄来这么多钱？”李娟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，同时又望向李思身前的电脑屏幕上。虽然她看不懂，但似乎很高级的样子。不过她的脑子里立即又冒出了之前看过的一个新闻。
新闻里是一个中学生因为家里贫困没有零花钱，就跟人睡觉赚钱，还明码标价，发那种照片多少钱，几个小时多少钱，一夜又是多少钱。
想到这个新闻，李娟几乎眼睛充血，如果她的女儿做了这种事，她非得打死她不可。
李娟已经在暴怒的边缘，却听李思道：“卖软件赚的。”
卖、卖软件？
李娟不懂，眼睛却不由自主落在了电脑屏幕上，黑色背景上一串串字母正在李思的哒哒敲击下出现。
直到李娟坐在李思后面，看着她敲击完了并且成功卖给了别人，手机里被打入一笔款项后，她才相信女儿真的是在正儿八经的赚钱。
李思被热泪盈眶的李娟一把抱住，还听李娟颤抖的声音说道：“思思，妈妈没有白供你上学，这么多补习班也没有白上，妈妈的这些苦也算没有白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