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玉义默然,惨然道:“父亲,您多保重,女儿,女儿一定设法让占人和哀牢出兵。”
她深深的望了一眼父亲,和兄长一头扎进了士兵群里,朝至灵山奔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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军中的大夫医术都不高,主要治疗跌打和瘟疫的,还好樊忠就精明,立马叫本地大夫医治,然后又令人从镇南关寻求名医来医治小郡主。
小郡主面无血色,气若游丝,本地大夫忙了一夜,陈远也守候了一夜,大夫道:“这位姑娘病体缠身,这次又是风寒,几乎油尽灯枯啊。”安南在秦汉是明朝领土,所以会说汉语,只是音调不同而已,陈远还能听懂,他的言外之意,就是无药可救啊。
陈远几天思考对付黎利,头一晚又是通宵奔袭,这一宿又没睡,熬得眼睛里血丝密布,他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,提心吊胆地问道:“可......可......可还有救治的法子?”眼前这人已是他最后的希望,生死攸关时刻,他问着话,牙关不但格格直响,身子都禁不住抖了起来。
这是目前当地最好的大夫了,他姓安,镇南关一去一回,少说两三天,还不知道那个大夫医术怎么样。
安大夫歉然望着陈远:“大人,生死有命,她能熬到今天,已经是奇迹了。”
陈远脑袋一阵晕眩,他眼前一黑,身子摇摇晃晃的直欲从椅子上跌下来,那大夫见了大吃一惊,忙掐住陈远的人中穴,拿了一碗清水灌下,喉头咕咕直响,好半晌才把那股腥甜之气咽了回去。
陈远如同泥雕木胎般呆立了很久,大夫看得心惊不已,半晌,陈远的眼珠才错动了一下,痴痴地又问了一句:”没救了么?”
大夫下意识的答了一句:“没......”,眼睛一对上他毫无灵动的眼珠子,不觉深深一震,竟然忍住没再说下去。
陈远点了点头,看着一动不动的小郡主,定定不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