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白莲教匪徒让臣告诉王爷,希望王爷放他们一马,允许他们回乡耕种,在不叛乱。”
“放屁。”汉王暴跳如雷,嘭的从床上做起来。
用力过猛,一道鲜血从汉王头发里流出来,沿着额头流到了鼻梁上,汉王居然没有发觉,公公吓了一跳,连忙掏出手帕,凑上去道:“王爷,王爷,您流血了……”
“嗯?”
朱高煦伸手一抹,一手的鲜血,顿时成了大花脸,他满不在乎地从太监手中夺过手帕,在脸上胡乱擦了两下,伸手一指陈远,厉声道:“犯上作乱,罪在不赦,杀害朝廷官员,胆大包天,要本王饶恕他们,当本王脑袋被驴踢了吗?陈远,别以为你是老爷子身边的人本王就不杀你,不杀你,是看在三弟的面子上,这种谋反作乱的话,你再敢提起,我就把你当叛贼杀了祭旗,拜祭几千死亡的将士。”
陈远不慌不忙:“王爷,您就是杀了臣,臣还有话要说。”
朱高煦怒不可遏,拳头紧了又紧,两个护卫冷冰冰杀气腾腾看着陈远,只要王爷一声令下,陈远立马就会身首异处。
想起三弟,有几个锦衣卫还关在自己的大牢里,要是真杀了陈远,三弟那驴脾气非得跟自己不死不休,又想到蹇怡璇说过,自己要做大事,三弟可以引为援助而不能得罪,汉王深吸一口气,沉沉道:“说吧,本王让你死个明白。”
“王爷,山东全是烂摊子,官军大败,连副总兵官都被斩杀,百姓蠢蠢欲动,白莲匪首还没有抓到,如果他们再造反,王爷当如何处置?”
汉王大怒:“这轮不到你来操心。”
“臣有个法子,不知当讲不当讲。”
汉王震惊,他气急攻心晕倒,还不就是为了这个,他身边没有能人,没有一个人能拿出主意来。老爷子的愤怒,就像在耳畔,让他禁不住哆嗦。汉王再忤逆,面对朱棣的恨,想起来就心底发凉。
他能有办法?权当死马当活马医吧,他大声道:“婆婆妈妈做什么?有话快说,有屁快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