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彬一诧,以为他会辩解一下,也没想到陈远这般爽快承认,定一定神,又提醒:“陈远,这可是欺君之罪,抄家灭族,你可想好了再回答。”
陈远躬身道:“多谢大人好意,臣与采若相识偶然,但情定一生,没有什么可以隐瞒彼此的,她的出生,她不能决定,并不能影响我们的感情。”
本来陈远就打算向朱棣坦白的,要不是采若临时退缩,朱棣突然赐婚,打乱了计划,他早就跟朱棣开始谈判了。
谈判的本钱在哪里,当然是占城稻谷,于谦前些日子从安南来信,已经购进了占城稻谷,送往南京,这里的推广种植,自己少不了作用。
袁彬咳嗽一声,又问:“那么,对包庇靖难后人,欺上瞒下的罪名,你可承认么?”
陈远淡淡地道:“臣,就算是有罪吧!”
袁彬眉头一挑,问道:“何谓就算有罪?”
“内涉朝局,实是不宜公开,臣……只能说与皇上知道。”
“本官就是奉旨问话!”
“抱歉,袁大人,不传六耳!”
袁彬动了动眉毛,长吸一口气道:“陈大人若是这么说,下官就别无选择了!皇上口谕,陈远不能辩驳奏对的话,着即拿下,押赴锦衣卫诏狱听参!”
陈远听了,伸出双手,笑道:“可要上枷?”
袁彬摆摆手,道:“大人只是待参之身,身有皇命金牌,尚未定罪,无需戴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