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高燧一撇嘴,不屑地道:“他们联姻,就舍得一个大学士的嫡女,咱们出个郡主,谁更有影响力,不过大哥,我最大的女儿才八岁,实在不适合,倒是二哥你,你家芸熙,今年十四吧,倒是可以”。
朱高煦听了脸面一寒,拂袖道:“岂有此理,陈远已有妻室,堂堂郡主,我朱高煦的嫡女,岂能与人作妾?就算是做平妻,郡主也没有与人分享夫君的道理,简直是皇家的笑话。”
朱高燧哼道:“那我就管不着了,要当太子又不是我。”
汉王拂然不悦:“此事休提,那陈远,识相便好,不识相,哼。”
“二哥,陈远还在我门下,你可别动什么主意,三弟丑话说在前头,他对我是有大帮助的,更没有对不起我,你要搞什么歪门子,别怪三弟不讲情面。”
“三弟,说哪里话。”朱高煦讪笑,“三弟,不说这些丧气话了,来,咱们兄弟好久没有一起喝酒了,我已经让厨房备好了酒菜,来,咱们今晚喝过痛快。”
说到喝酒,朱高燧来了兴致,道:“好,咱们今天不谈政事,只喝酒。”
“好。”汉王爽快的大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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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府,耿采若穿一身蓝色绣绫短衫,腰间紧系一条衣带,头系折上巾,齐眉勒一道黑色的抹额,做出远门的打扮,正在收拾包裹。
陈远从问外进来,焦急道:“采若,你要走?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跟我说?”
耿采若停下动作,道:“你现在不是知道了么?”她转过身,“你来得正好,因为你,我一家的罪已经赦免了,我从琼州出来五年了,不知道娘亲和弟弟怎么样了,朝堂的旨意不一定能传达到他们那里,我想去找他们。”
“你想家人的心情我理解,我们现在是一家人,他们现在也是我的家人,你不应该单独去啊,我陪你一起去。”
“你去了,董妹妹怎么办?”
“呃?”
耿采若捋了一下额头的青丝,笑道:“还有朝中,现在你离开,还不被他们乘虚而入,要是陈府倒了,我以后回来住哪里。放心吧,我在江湖多年,没有什么危险,等我找到娘亲和弟弟,就一起去顺天找你。”
陈远如鲠在喉,难怪这几日她这么热情,原来,她早就做了离开的打算,他确实不能跟着她离开,现在太子和汉王争斗已经白热化,朝中大臣对自己嫉恨,上次出了个王贤,以后不知道还有谁,迁都的时候,家里都要自己安排才放心。他担忧道:“这样吧,我叫岳小千带几个人跟你去。”
“不必了,你比我跟需要他们。而且,我们的组织,有我们的联系方式,有些事情,我并不想让别人知道,他们在一旁,我反而缚手缚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