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远叹了口气,突然严肃:“袁兄,你实话告诉我,放火烧皇宫的到底是谁?是谁要害我。”
袁彬迟疑不说。
“袁兄,你不说,我也知道,是赵王对不对?”
“陈兄你如何得知——”袁彬大惊,脱口而出,随即发现走漏嘴了,立即换上苦笑的笑容。
“什么都瞒不过陈兄,不错,是赵王派人做的,天衣无缝,任谁也查不出什么来,可是,他没有想到,杨道这时候会站出来,把你牵扯进来。”
“杨道,我记得是杨士奇的儿子,在书生中也算有些名气,我跟他似乎没有仇。”陈远沉思。
袁彬似笑非笑的望着陈远:“这个杨道,自小就认识蹇家女儿蹇怡璇,他一直喜欢着她,而陛下却赐婚与你,你说,有没有仇呢?”
陈远哑然,世间两大仇恨,杀父之仇,多妻之恨,原来如此,难怪杨道剑走偏锋。可惜啊可惜,杨士奇一代大儒,养出了这么个儿子。
“嗯……”陈远眉头微锁,沉吟不语。端起茶杯放到鼻下,低低嗅着茶香,脑海中飞快地清理思路:居然是赵王,大家都小看他了,他的狠,他的阴毒,才是朱棣三个儿子中最像朱棣的,他做的没有任何漏洞,估计什么也查不出来。自己能够看出破绽,还是失火过后,朱高燧表现得太淡定了,太积极了。
就算是太子和汉王,都是惊慌了好一会,看着大火特别焦急。只有赵王,表现得比较寻常,虽然只是一刹那,但还是被心细的陈远捕捉到了。
烧皇宫,那是诛九族凌迟的死罪,一般人没有这个胆量,除了汉王和赵王,因为这两位为了皇位,可从来不会顾忌什么,而那天赵王的表现最为可疑。他也只是怀疑,没想到对袁彬一诈,就证实了自己吃猜测。
一个狱卒悄悄走进来,在袁彬耳边低低地说了几句话,袁彬点点头,挥手摒退了那狱卒,对陈远道:“陈兄,现在一切扑朔迷离,希望你为我解惑。”
陈远笑道:“袁兄不必忧虑,相信不久就要喝袁彬的高升酒了。”
袁彬不解,诧异道:“喝我的高升酒,还有什么可以高升的,呃,高升?陈兄,你说的是?”他努力克制自己因喜悦的激动,似乎不敢置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