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倦眯了眯眼,笑了一下:“那你猜我为什么等你醒?”
温山眠:“……”
因为毒液在人清醒的时候效力最大,而秦倦惯喜欢用这种方式罚他。
回想起那天晚上秦倦在不悦之后注入的毒液之多,温山眠已经完全不敢看他了。
身体下意识往下边躲,但纹路却反其道而行之,烫得好似在阻止他在这种情况下远离秦倦。
也就在这时,温山眠听见楼下门外传来声响。
有人在拍门:“小温?”
“喂温,都一天了!你还好吗!”
“砰!”
“不是,这门怎么就是撞不开啊,他到底拿什么做的--”
温山眠身体一僵,下意识起身想出去。
秦倦这次倒没拦他,只在他坐起来后开口。
“过来。”
慵懒低哑的嗓音在房间内好像情|药一般叫人着迷。
窗外的艳阳像假画摆设般照不进房内,火光不知什么时候被熄灭,而那之后,在阴冷的房间里,温山眠就成为了里边唯一的温度。
但其实就像阳光照不进来一样,秦倦如果想的话,那声音其实也传不进来。
他是故意让温山眠听见的。
显然这段时间温山眠花在外面时间太多让秦倦不满极了。
门外的人还在剧烈拍门,有的好像已经在试图从别的角度砸屋了。
温山眠偏眸看秦倦良久,自然还是选他。
只见他转身主动靠向秦倦的胸膛。
下巴轻抵在他的肩膀上,修长的脖颈在秦倦的衣服下裸|露出来。
秦倦接住人,满意了,拿起他留疤的手腕,拇指在附近惩戒性地按下,复又抬起轻咬:“以后不许了。”
手腕上的疤痕伴随新出现的咬痕渐渐消失。
靠在他肩膀处的温山眠忍耐住他按压的疼痛,很轻地应了一声:“嗯。”
“你最近心情不错。”
是陈述句而不是疑问句。
前段时间的温山眠性子越来越闷,并不会提醒秦倦“没醒的时候也可以咬”这样的话。
温山眠:“嗯。”
“总在山里找什么?”
温山眠一时未答。
秦倦摸了摸他变得光滑的手腕,轻吻上面自己咬出的小洞,伸手搭在他的腰上,轻巧散漫地点了点:“嗯?”
温山眠被吻得睫毛颤动:“去了分界点。”
秦倦:“知道,去干什么?”
这半年时间,温山眠其实大半都呆在山上给自己做特训,像上瘾一样。
秦倦早就习以为常。
但温山眠过去都是日出夜归,直到最近突然开始接连好几天不回,才让他心情烦躁。
温山眠被他问得沉默了一会,才接:“去确定那张大报上说的是不是真的。”
“然后?”
“然后。”温山眠靠在秦倦的肩膀上,碎发下的目光渐渐清晰:“……我想离开越川。”
秦倦的手指一停:“什么?”
温山眠重复:“先生,我想离开越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