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也不知是不是这一觉睡得足够心安,清醒的时候虽然浑身发软好像使不上力,却也并没有睡眠不足的困倦感。
所以说起来也不错了,倘若真的睡上个一天到傍晚才起,那第二天的房费便又得紧张兮兮地去找。
提前起来,好好计划一下在布拉特的日子也好。
温山眠一边想,一边惬意地想伸个懒腰,却不想会被大.腿.根.部的酥.麻.感给刺红了脸。
前一天夜里的记忆浮上脑海,这懒腰顿时就伸不出了,用脸烧开水代替。
他磨蹭了好半天,才小心翼翼地转过头来,然后正好瞧见先生也躺在床上--
这个人一般很少以这种完全睡觉的姿态躺下,绝大多数都是半趟。譬如曾经在越川的软塌上,温山眠睡在一边,秦倦便是倚靠在扶手上看看书,或者看看外边的天空、再或者看看温山眠,来消耗一夜。
这样完全的躺姿,温山眠还没怎么见过。
好像对方真的抱着他也休息了一夜一般。
当然了,血族不需要睡眠。所以这个“休息”,指的不是睡觉,而是被温山眠给予的爱意,给到了同睡眠相似的滋养功能。
以至于温山眠回过头的一瞬间,感觉先生好像变得比平时更温柔,放松了,都不像以前那般,好像随时会对什么事产生抗拒,等温山眠来包容迁就的样子。
“早。”秦倦亲吻温山眠的额头。
爱意在爱人之间是流通的,也就是说,当意识到对方有变得开心,另一半就会一样开心,所以才能被称之为爱人。
只见温山眠轻轻眨了眨眼,旋即伸手搂抱上先生的脖颈,在他的颈窝处轻蹭,轻声说:“早。”
……
三秒之后,温山眠僵住:“???”
这粗声哑气的应答声,谁啊???
*
到布拉特的第一天,体质好到雷打不病的温山眠,生病了。
想想也是有预兆的,长期的航海,从斯特罗集出来就一路感到同样有云雾的布拉特,还工作了一夜,冷冰冰的高空中反而脱掉了围巾和外袍,最后回到房间的时候,又在冰冷的室内将衣服扯得七零八落,虚挂在身上。
关于最后一项,因为当时身体温度足够高,竟然忽略了情动褪去以后,房间还是很冷的事实,也是非常不小心了。
也就好在,温山眠的身体在经年的锻炼下还是足够强韧,倒也没有到一病不起的地步,只是有些乏力而已。
两人从床上起来,秦倦去找兑换处借了根温度计,一测,发现温山眠的体温是。
很好,还要加上一条低烧了。
明确这点之后,秦倦便皱起了眉头。
他前一天抱了温山眠一晚上,竟然都没有察觉到这点。
“可能是被子里温度高。”沙发上的温山眠见状,摆摆手道。
他的声音还是很哑,嗓子也有一点刺痛感,其实都不太想说话了。是看先生面色明显不好看,才出声宽慰的。
站在客厅里的秦倦偏眸看他,将体温计清零,放在一旁的柜台上。
然后再进卧室找了一堆衣物出来……利落两下,将温山眠裹成了小粽子。
温山眠:“……”
您裹就裹吧,这流畅又利落地顺带打了个蝴蝶结是怎么回事啊??
他内心腹诽,可发现先生完全没有注意到这点,裹完之后,便坐在温山眠身侧的沙发扶手上,一动不动地垂睫看他,眼底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担忧。
温山眠内心瞬间便软了。
“没事的,低烧,很快就会好,不用太担心。”小粽子于是主动凑上前去,轻轻蹭秦倦的胸膛。
等到这时,秦倦才意识到刚刚裹得有点儿太紧了,温山眠的手都被束缚在了里边,他也是乖,这都不吱声。
不自觉失笑,帮他解放出来。
“布拉特有药物,但是黑蝎座没有。”秦倦说:“需要去集中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