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大牙会看中血银武来找温山眠一样,哪怕黑蝎座是布拉特中的良民岛,他们也还是按实力论的。
而在实力论的前提下,像老大哥这样一看身体就不算特别好的,必然是边缘人物,所以在过去,几乎没有人同他说过这样的话。
“哦对了,还有您的名字,差点忘记问了。”温山眠侧头打了个喷嚏,旋即吸着鼻子道:“我叫温山眠,您呢?”
“……我,我,你管我叫德叔就好了。”德叔惊讶了许久,才不好意思道,旋即指了指2区住宅的一个角落:“我就住那间屋,你要有啥事,到时候敲门就行,除了做工时间,我都在房子里。”
“好。”温山眠点头,然后回应似的也指了指自己所在的房屋方向:“我住在那边,您要是有什么事,也可以过去找我。”
温山眠说完之后,才想起来他账上只剩两分了,明天很有可能会被迫换个住处。
正想同德叔说一下,可转头时,却见他已经变了脸色。
“啊??小温,你、你怎么住的那边啊?”
*
出去的这一趟,花费了比温山眠想象中要更多的时间。
不仅带回来了湛蓝崖花和花盆,还从德叔那问到了不少消息。
按理说,消息和崖花都归温山眠,这是好事。
可他确实是病了,到后边同德叔站在一起时,只是说话,都觉得寒意从脚下直往上钻,反胃到站不住。
回房间的路上,腿脚更是像飘在空中一样。
不舒服到恨不得将清早刚喝的粥都通通吐干净。
伸手将手环扣上门锁,温山眠这次留了个心眼,很快便感觉到了四周投射过来的目光。
隐藏在房屋、窗户里,不仔细看肯定看不见。
也不知道他们在房屋里等了多久,不过总归是直到温山眠再打开房门进去,也没有人从里边走出来。
房门在身后关上,并自动清楚飘散进来的雾气。
温山眠解开让人难受的金属面罩,伸手拨开额前的发丝,与此同时,德叔方才的话在他耳边闪过。
“你怎么住的那边啊?没人同你说过吗,那边住的可都是兽人!足足有四五户,全部都住在那个方向呢,我们一般,一般都不往那边住的……”
所以前一天夜里遇见从工厂里出来的魁梧大汉,在严严实实的包装下,隐藏的其实是一个兽人么?
不论在布拉特见到什么都不要感到意外,回想起黎刚写下的这句话,温山眠无奈地弯弯唇,心说还真是如此。
德叔建议他立刻搬走。可先不说温山眠没有足够的积分更换房屋,就说他现在的状态,也是做不动搬家那么耗费精力的事情了。
至少得等先生回来再说。
温山眠一边想,一边拆除围巾,往房屋内走去。
而在先生回来之前,他这最后的一点力气嘛……
就要花在这小小的花骨朵上了。
看着竹篮内呼吸越来越浅,状若濒死的萎靡花苞,温山眠拍拍脸颊,强打起精神来,按下腹中的反胃,先在花盆里倒一些泥土,然后再将竹篮里的花苞轻轻托起,根.茎.插.入泥土中……
然而就在温山眠小心翼翼地做着如上程序时,他的房门却突然被人给敲响了。
让温山眠一愣。
他手里还拿着花苞和泥土呢,这门外是谁呀?
德叔?可是他们方才才分开啊。
会是德叔口中的兽人邻居吗?
正当温山眠纳闷时,那敲门声竟是越来越剧烈,到最后砰砰砰地几乎称得上是在砸门了。
与此同时,嚣张的声音也在门外响起:“喂!开门!开门!听见没有!我们老大有话要问你小子!开门!”
不知是不是温山眠多心,这吵闹的声音响起时,他感觉自己手里的崖花好像瑟缩了一瞬,花苞直往他的手掌心里垂,连方才那点立体度都没有了,变得更加萎靡。
如果比喻成动物,大概就是本就没什么力道的头颅变得更沉了,完全垂在了温山眠的掌心,连温度都又散去了一些。
这让温山眠怎么松的开手?
就花苞这个状态,他都担心再多晚一秒植入土中,都有可能会害得它彻底死亡。
然而温山眠将门外的声音置之不理的话,那声又会暴怒地敲得更响,仿佛是在用声音逼迫温山眠立马去开门。
就在温山眠被吵到额角青筋直跳,胃里险些再也压不住要吐出来时,一道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。
平静的语调下,是最冰冷的礼节。
“你好,问什么?”
作者有话要说:听上去礼貌,实际心情极差XD
更了,今天也还是很疲惫,估计做不到多更了,呜呜噫噫,许愿评论能不减少,嘤嘤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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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恩灌溉,呜呜呜呜QWQ没想到写到这么后面还能继续被投喂营养液QWQ