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背后有个始终低着头,双手拢袖的金丹老者。
刘清心中无奈苦笑,早知道就给藤霜施法换一副容貌了。这些人是真没见过好看女子么?藤霜长得好看?
锦衣青年笑着看看,直接越过刘清,“这位姑娘,不知可否赏个脸,与在下同饮一杯水酒呢?”
小溪盉爬到刘清腿上,搂住刘清脖子撇嘴道:“师傅师傅,这人是不是傻子?藤霜姐姐凭什么跟他喝酒啊?”
敲了溪盉一记脑瓜蹦儿,小丫头委屈巴巴,撇着嘴轻轻抽着鼻子。
刘清缓缓站起,抱住溪盉,淡然道:“咱们回房吧。”
几人缓步走回客房,那位锦衣青年却眯起眼睛,与身旁老者笑着说:“老罗,你说这人是不是欠打?小小黄庭修士,一点儿眼力见都没有?”
老者只是嗯了一句,没多说什么。
回到客房不久,便有人敲门,刘清开门一看,原来是方才那个侍女。
侍女左看右看,轻声道:“公子别招惹这人,他是东边儿挂壁山的少主,与我们万鞘宗关系颇好,而且他本身算是就是一位天才,不到四十岁已经是凝神修士了。”
刘清笑着谢了一句,侍女这才离去。
不到四十岁的凝神修士,都能叫天才了。
溪盉小碎步跑来,抱住刘清,轻声道:“是不是又要打架啊?不是我说你啊师傅,打架是不好的,咱们要……要……要以理服人。”
刘清哈哈一笑,摸着溪盉的头,轻声道:“我有一个先生,他曾经教过我,读书人,能动手决不吵吵。”
溪盉瞪大了眼珠子,手指摩挲下巴,将信将疑道:“师傅说真的?”
小孩子哪儿有什么烦恼,前一刻心思在胜神洲,下一刻已经在牛贺洲了,千万里路程在孩童心中,不过是眼睛扑闪。
小丫头独自跑了出去,那柄尚未起名的飞剑化做虚无跟在一旁。
藤霜低着头走过来,轻声道:“给公子添麻烦了,要不然以后我戴个面纱什么的?”
刘清从乾坤玉中取出酒葫芦,把折扇收回,想了想,还是开口道:“我不能一直带着你,不论是对我还是对你,我一直带着你,有诸多不便。我会给你寻个去处,学着炼气怎么都行,但有一点我想告诉你。我希望无论什么时候,你终究会回去瞧瞧藤逢甲。”
藤霜并未作答,而是轻声问道:“溪盉的家人是不是都不在了?她夜里会偷偷的哭,睡梦里都喊着,爹爹娘亲,别不要溪盉。”
抿了一口酒,刘清轻声道:“还有我呢,没事的。”
小溪盉实在长得太漂亮可爱了,那个侍女被管事交代,要看着小丫头,别让摔着或者被人欺负了。侍女不知道为什么,或许那个俊郎公子是一处大山头儿的嫡传之类,连万鞘宗都要小心对待才行。
这渡船阵法奇特,若是有雷雨大风,自然进不来,可白云却能轻易穿过渡船,给乘客好似置身云海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