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等她夺回自己属于自己的一切时,才可表露心意。
因此在这种时候,她必须沉住气,尽最大努力表现得对苏从墨不在意,虽然只不过是看了一眼,行了个礼,但是她也无法保证在位之人当下没有极强的妒忌心,就算不对她做什么,但苏从墨身为后宫之人,想来会因此受点苦头。
这种事情,既然可以避免,那她便不会让他去平白受苦,哪怕一丝一毫也不可以。
江以欣一想到她原本才是迎娶苏从墨、可以日日见到苏从墨的那个人时,心里就如火烧一般,现在她不仅没拥有,就连见面的机会都屈指可数,心酸与恨意层叠无尽。
尤其在看着苏从墨的目光总是落在江泠身上时,她更是有一种错觉,一种两人虽在一个殿内,却宛如隔了茫茫山海般的错觉。
江以欣放在桌案下的手,不自觉地紧紧攥成了拳头。
她将目光转向了江泠,在她的印象中,这位高高在上的女皇在见到他们这些兄弟姐妹时,应该满脸都透着轻蔑才是,然而她此时的眉目中,却未让她捕捉到分毫。…
慈眉善目,竟像是个爱民惜才的好皇帝。
江以欣神思一顿,忍不住低头嗤笑一声,开什么玩笑,自己怎么会把这样的词用在她身上?
简直是疯了。
江泠本来是打算趁此机会好好瞧一瞧惠王的,然而她此刻最是显眼,无论是看上片刻还是频频打量,都会引人生疑,须得等到宴会开场、热闹起来后,再另寻机会了。
时间一点点流逝,江泠最想看到的身影始终都没有出现。
明明永王没有请辞,为何还未到?
江泠的心中犯起了嘀咕。
此时,参加宴会的诸位大臣已经尽数达到,在列好两队以后,便一起朝着华宣殿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