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骄阳恨恨的捶了一下沙发,“便宜这畜生了。”
“那杨艳呢?”
“任建强吃她的喝她的这么多年,还敢在外头有人,她能不气嘛?那天也算巧合,刘贝贝要上市医院,她尾随上去……当时刘贝贝已经嗑嗨了,看不清她是谁。”
白骄阳苦笑一声,“多亏她发现刘贝贝没穿鞋,多此一举把自己的鞋套她脚上,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。”
不是那双鞋,妹子就不会想到她身上去。说不定还真让她烧炭自杀了。法律制裁的意义不止在于让她罪有应得,还能警示其他人。
死也要让她死得起所。
白骄阳叹口气,“唉,只是可惜了那个女孩。”
黄海涛和白元珍唏嘘不已。才十六岁就经历了怀孕生子被迫与孩子分离,最终硬生生被人从五楼推下去,死相凄惨。她的一生是如此短暂,像一朵被人强行掰开的花骨朵儿,瞬间败落,枯萎,死亡。
“以后可得好好教育朵朵,你也赶紧再找个,不能让她在单亲家庭中长大。”
白骄阳不置可否,就为了让朵朵有个妈而考虑再婚,对那个女人也不公平。再说了,朵朵这么大已经记事了,她已然知道“后妈”和“亲妈”的区别,搞不好还害得孩子跟她生分。
白娇娇一个人坐屋里,总觉着哪里不对劲。
案情很简单,就是凤凰男和孔雀女的故事,背叛与复仇的情节。
但有些细节她觉着不对劲。
首先,从杨艳的穿着来看,她穿的都很朴素,跟她父亲一样“两袖清风”,做戏就要做全套,没道理反给丈夫买名牌。而任建强把所有工资上交给她,按理来说也没钱再给小情人买名牌。
那双高跟鞋可是九千多的奢侈品,他一个小小的老师根本买不起。
刘贝贝母亲是下岗工人,也不可能给她买这么昂贵的东西。
况且,三朵姐妹花的毒资是哪儿来的?
“哥,你们明天还去修德学校吗?我想去找谭若曦问个事儿。”
“不用去了,谭若曦和王倩已经被带回强制戒毒了,你有什么要问的,我明天让小刘帮你问。”
白娇娇点头,把她认为的疑点写下来。
一时事情都完了,她也没什么可做的,来到诊室也无聊,正准备拿书出来看,门口进来个男人。
“白医生你好。”陶连安摘下渔夫帽。
“陶先生今天是有什么事吗?”
陶连安犹豫一下,“凌儿没说什么吧?”
白娇娇想起自己才说是陶连安给他的卡,陶凌瞬间炸毛,黑着脸问心无愧收下银行卡,查过余额才说“原谅”她。
看在钱的面子上,他变脸倒是快。
“我也不是急着让他回家,只要他在外头好好的,晚点见面也没事。”
白娇娇见他真是老父亲心肠,也于心不忍。试探道:“如果,他还是跟以前一样,怎么办?”
陶连安一瞬间就知道她的意思,沉默半晌,“只要他别给我丢脸就行。”
依陶凌那骚断腿恨不得天天呼朋唤友的性格,不让外界知道他的毛病是不可能的。白娇娇劝道:“其实,他这么多年也没学到什么知识,以后如果他愿意的话,可以送他出国……”让他去一个无人知道的地方做女人。
陶连安两侧腮帮子咬得紧紧的,明显是在忍着怒火。
白娇娇讪讪的,知道自己操之过急了。遂拿出银行卡,双手奉上:“陶先生,我帮陶凌是真把他当朋友,你们的心意太贵重,我收……”
陶连安抬着眉毛,也不接。
白娇娇想把卡放桌上,又觉着不够尊重人。毕竟人当时给的时候也是双手递她手中的。
“这是我和楚微的心意,与他无关。”
白娇娇觉着自己手都酸了,他也没有收下的意思,气氛还挺尴尬。
来自两百万的尴尬。
***
下午,白元珍说他们要带朵朵去老朋友家做客,让兄妹俩自行解决晚饭。白娇娇几乎没做过饭,也懒得折腾,打算去医院门口买几个包子。
刚出门就听见一阵嚣张的喇叭声。
“白小娇,这儿!”
“姨姨,车车!”巧巧从一辆红色轿车里探出头来。
这两天被陶凌用奢侈的护肤品滋润过,小姑娘皮肤更好了,以前皲裂的地方已经看不出来了。
“喂,你又带巧巧干嘛呢?”
“不是我要带,是我妈说想她了,让带家去吃饭。”
白娇娇以眼神示意——敢回家了?
“咳咳,他出差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