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等二人洗完了脸再回乐元殿时,殿内哪里还有白染的影子了?
就连大臣和家眷都不剩多少了,只有容家和闵家还坐在那里聊着什么在等他们。
见二人回来,他们才起身离开。
容北音顶着那张干净白嫩的脸回头朝她之前坐过的椅子上瞧了一眼,然后又失落地收回眸子。
他今日好像错过了一个见她的绝好机会。
回去的路上容北音耷拉着脑袋,明显不如来时那样兴奋。
容远看了一眼甄氏,冲着儿子的方向挑了挑眉。
甄氏心下担忧,看这孩子好像是去洗过脸了,不是辛辛苦苦化上的妆容吗?怎么就舍得洗掉了?
“音儿,今天晚上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?”
甄氏拉过儿子的手,柔声问道。
容北音垂着小脑袋摇了摇,抿着唇什么话都没有说。
甄氏无奈地看了一眼自家妻主,孩子长大了有了心事,他们想帮也是有心无力。
朝中休沐,白染总算是清闲了些,除了每日处理那不多的折子,就是陪在白颜慕身边教她习字。
“皇姐,这个‘耕’字是一个耒加一个井,井是与水有关,阿慕知道,那这耒字又是何意?”
白颜慕举着毛笔,一脸求知地看向白染,今日她只需练完这最后一个字,就可以歇着了。
“耒是一种种地时要用的农具,类似于这种木叉。”
白染在一旁的宣纸上画了一个木叉,朝白颜慕解释道,
“‘耕’表意甚多,除去少用的人名、鬼名、鸟名和琴曲名外,用之最广的便是耕种之意。土地乃是国与百姓之根本,而百姓勤勉,土地丰收,国家才会稳固。归根结底,人才是一个国家的根本。阿慕身为帝王,要时时刻刻将百姓放在心上,切勿将天下权势与国中百姓区分开来。”